吳盛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
自然而然,也不能隨便的出賣雇主。
這是業(yè)界規(guī)矩,也是干他這一行應(yīng)該遵守的最基本法則。
干他們這一行,信譽最重要。
所以即便是被抓了吳盛也不是太擔(dān)心。
他頂天了就是一個入室搶劫的罪,哪怕被扭送到官府,頂多也只是關(guān)個幾天,教育一番。
畢竟他是許文軒請來的,以許公子在蘇州的身份,想要護(hù)他出來并不是太大的問題。
這樣一來,他既能全身而退,又能守口如瓶,定能讓許公子對他高看一下。
這非常有利于他日后職業(yè)發(fā)展道路的規(guī)劃。
所以,當(dāng)看到沈橋時,吳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閉嘴。
想要從他口中翹到東西?
做夢吧。
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事情并沒有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樣發(fā)展。
沈橋就問了他一遍,然后就不問了。
然后還要把他丟進(jìn)護(hù)城河喂魚?
???
劇情不是這樣的啊!
你怎么能不問了?
你不應(yīng)該此時多問一下的嗎?
你不應(yīng)該想盡辦法讓自己開口的嗎?
你這人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
吳盛懵了!
沈橋的突然不講道理出招,讓吳盛整個人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
直到旁邊幾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家伙湊上來時,吳盛這才一個激靈。
不行??!
他可以嘴硬,但是嘴硬是有前提的。
他要是能不出賣許文軒,頂多被打一頓,然后許公子自然不會放棄他,并且指不定還會多看他一眼。
但是現(xiàn)在呢。
他有生命危險了??!
這個家伙他壓根不打算跟他講道理,而是打算直接將他丟去喂魚了啊?
這個時候,什么原則東西在性命威脅之下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你不能這樣,你這是殺人,你這是謀害……”吳盛大聲的開口。
沈橋回頭看了他一眼:“謀害?你跑到我家里來偷東西,你說這是不是應(yīng)該打死?”
“可是我沒偷到東西!”
“也沒人知道是我將你丟去喂魚的?。 ?br/>
“……”
有理有據(jù),吳盛啞口無言。
“別跟他廢話,直接丟去喂魚?!鄙驑驍[擺手。
徐老漢獰笑一聲,大步走到吳盛的面前,一只手直接將吳盛給拎了起來。
吳盛只感覺心中一寒,他認(rèn)出了眼前這個人。
就是昨天晚上一只手就解決了他的那個人!
“我招,我都招,我全都招……”
吳盛終于慫了。
碰上沈橋這么個不講道理的,他連哭都不知道怎么哭了。
……
吳盛是誰派來的,其實沈橋心里早就有底了。
寒醇樓的突然火爆,對于誰的影響最大不言而喻。
吳盛潛入寒醇樓,自然是奔著寒醇酒來的。
即便是吳盛不說,沈橋也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
所以,吳盛到底招不招就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過沈橋也不是真的打算弄死吳盛,殺人這種事情還是不太適合他。
不過,雖說沒打算把吳盛丟去喂魚,但讓他去河里洗洗澡嚇唬一下他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畢竟從一開始,這個吳盛就一直在惡心著沈橋。
從沈橋第一次來蘇州城碰上了他打劫,隨后就是他帶著人來沈橋的酒鋪里面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