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
若不是雨化田吐字清晰,趙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說四肢發(fā)達(dá),但這李存孝頭腦也并不簡單啊!
系統(tǒng)召喚出來的人,會有前世畢生經(jīng)驗。
李存孝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做自己想做卻又做不到的事。
雖然方法有點直接,且容易引來不可預(yù)測的后果……
只要有一個顧全大局的指揮者,那李存孝將會是一把無雙利刃!
想至此處,趙信心中頗有欣慰。
被皇上那驚奇又微帶贊許的目光盯著,李存孝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fù)项^著憨憨直笑。
趙信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深思片刻,忽地笑了。
這倒是一個好機(jī)會??!
手里有兵,倒不如用上李存孝這直接的方法,雷霆手段奪取宮中掌控權(quán)!
天賜良機(jī)!
此時不取,還待何時?!
“雨化田!”
趙信目露精光,暗藏殺意,“你帶上李存孝的收編人馬,立刻去接管皇宮各處宮門要地!
執(zhí)我令箭,違令者斬!
你可趁此機(jī)會,酌情施恩于罪,攏西廠之缺!”
“臣遵旨!”雨化田精神一震,抱拳后急急離去。
李存孝雙目中綻放著興奮光芒,抱拳請示:“陛下,末將也愿……”
“你隨穆之前去太尉府!”
趙信直接打斷了李存孝的話,“此去以穆之為首,你要以師禮相待,穆之所說須無條件聽從!
我若聽得你敢抗令不遵,定嚴(yán)懲不貸!”
李存孝悻悻然閉了嘴,站到了劉穆之身側(cè)。
趙信轉(zhuǎn)向劉穆之,沉聲道:“穆之,一切看你了!”
劉穆之慌忙起身,一揖到底,“臣定不辱使命!”
說罷,帶著李存孝出了殿門。
二人離開不久,便有小太監(jiān)前來稟報,東廠督主王瑾求見。
允他覲見。
看著走進(jìn)殿來的王瑾,趙信心中不由冷笑,這貨怕是來探口風(fēng)了?
用識人之眸看了下王瑾,心里更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廝忠誠度為0,野心卻接近滿值!
他來得倒也正好,將其拖住,也方便雨化田的行動。
“王瑾,你有何事見朕?”
趙信端坐龍椅,瞇眼冷淡地看著他。
對上趙信的眼神,王瑾心下咯噔,感覺到了皇上與以往的不同。
上首器宇軒昂,威嚴(yán)冷肅的年輕帝王,哪里有曾經(jīng)半分畏首畏尾的樣子?
那渾身唯吾獨尊的氣勢,令人見之便忍不住俯首膜拜。
實際上王瑾在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已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俯身恭謹(jǐn)拜禮。
“參見陛下!今日奴婢是特來給陛下請安的。”
當(dāng)初皇上還是太子之時,王瑾是其信任的心腹。
王瑾有如今的地位,皆因皇上登基后,不甘坐視崔岑一黨只手遮天。
王瑾也有一番手段,很快掌握東廠,并且迅速鉗制住了以崔岑為首的文臣集團(tuán)。
但他手握實權(quán)后,對皇上這個主子卻是越來越不放在眼里。
成為東廠督主后,每每面對皇上,都只稱“臣”。
可他就算翻了天,也抹不掉骨子里的奴性。
而今看到皇上威嚴(yán)赫赫,儼然換了一個人般,已不自覺改回了“奴婢?!?br/> 趙信睨了一眼王瑾,并未讓他起來。
“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有何軍政要務(wù)?”
王瑾心中一慌,心里驚疑不定。
昨晚皇上殺了淑妃,他因此擔(dān)憂許久。
一夜惴惴,今日便來探聽口風(fēng)了。
雖然皇上變了,但看上去卻是不知自己與淑妃之事。
或是……裝作不知?
也對!
皇上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個手無實權(quán)的傀儡罷了!
念及此,王瑾穩(wěn)下了心緒,恭聲道:
“回陛下,奴婢并無任何軍務(wù)要稟,主要是思圣心切,特來請安?!?br/> “是嗎?可朕聽說,外頭近來有些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