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謝春耀的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陳羽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果盤里的水果,一邊打量著辦公室的擺設(shè)。
之前跟謝春耀膩在一起的那個妖嬈女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伺候著。
這女人算是全程目睹了陳羽的神勇,開始的瞧不起和鄙夷,被陳羽踩踏之后,只剩下了盲目的崇拜和小心翼翼。
“陳先生,我叫楊蘊,他們都喊我蘊姐,這是我名下會所的超級貴賓卡,您要是有空,隨時歡迎您的光臨,全程免單?!?br/>
“我那里,經(jīng)常有很多青州的貴客捧場的,而且還有很多漂亮的小妹妹?!?br/>
楊蘊的話里話外討好的意思很明顯。
陳羽看了一眼那張黑色的貴賓卡,紅荔會所。
這個地方他倒是聽過,確實是青州比較出名的一處休閑場所,唐芷汐有幾個小姐妹,平時都喜歡到那里去聚一下,據(jù)說是消費不低,唐芷汐結(jié)婚后就很少參加這類聚會了。
但是逢年過節(jié)的,也會偶爾出去一次。
這卡拿回去給唐芷汐用也不錯。
想到這里,陳羽便接下了這張貴賓卡。
“行,卡我收下了,但是不免費拿你的,我看你眉宇間有陰霾期間,左側(cè)發(fā)髻鬢角有所缺失,應(yīng)該是親屬子嗣有難,怕是你的后輩有人出事了?!?br/>
“只是你要注意,別把你自己牽扯進(jìn)去,此事你還是不管為好。”
陳羽掃了一眼楊蘊的面相說道。
在剛才進(jìn)門的時候,陳羽就看出了楊蘊面相中的‘缺憾’之機(jī)。
不過這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楊蘊送了他一張紅荔會所的貴賓卡,陳羽投桃報李,才有所提醒。
“陳先生真會說笑,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呢,哪里有什么后輩子嗣?!?br/>
楊蘊瞥了陳羽一眼,說他功夫好,打架厲害楊蘊是親眼看到的,可是看相之說,楊蘊是不信的。
“真的沒有后輩子嗣么?”
陳羽淡淡的瞟了楊蘊一眼,這女人年紀(jì)不小了,怕是有三十五歲上下,青帝訣傳承中的五行雜術(shù)是不可能出錯的,所以一定是楊蘊在撒謊。
這時謝春耀快步的走了進(jìn)來,楊蘊連忙擺手!
“沒有,怎么可能會有呢!”
楊蘊笑顏如花的否認(rèn)著。
看著楊蘊的手勢,陳羽心中了然,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抬頭看向謝春耀。
看到謝春耀進(jìn)來,楊蘊很懂事的出了辦公室,眼中卻閃過一抹驚駭,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陳先生,都給您準(zhǔn)備好了。”
“這是剛才那兩張單據(jù)的欠款,一共是58萬,我專門提的現(xiàn)金?!?br/>
“這是我們跟富榮設(shè)計公司的合約,我自動延長了一年,這一年內(nèi),你們用的沙子,我們都免費拉送?!?br/>
“還有,這是兩千萬的賠償金,算是我孝敬您的!”
謝春耀對著陳羽點頭哈腰,把整理好的單據(jù),58萬現(xiàn)金,還有合約,銀行卡一一擺在了陳羽面前。
不得不說謝春耀很會辦事,不但還了58萬的欠款,還專門拿了2000萬的好處費給陳羽。
至少這結(jié)交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誠意到了,陳羽也不能再為難人家。
“成,那這錢我就收下了。”
陳羽拿起整理好的文件袋,隨手指了指謝春耀辦公室里的一座佛龕道:“你最近,不太順吧?這財神像應(yīng)該被人動過手腳,應(yīng)該有人要害你,你最好找人看一下,不然災(zāi)禍不斷,甚至?xí)溂吧 ?br/>
“還有,財神對面掛的那副《孤山春江圖》是假的,送畫的人,應(yīng)該就是給佛像動手腳的人?!?br/>
拿了謝春耀兩千萬,陳羽自然不想欠太多人情,提個醒,算作答謝。
謝春耀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看財神像,又看看那副《孤山春江圖》,眉頭緊皺。
那只是一尊看起來很尋常的財神像,黑面濃須,騎黑虎,一手執(zhí)銀鞭,一手持元寶,全副戎裝,正是武財神趙公明,又稱趙玄壇。
這尊財神像已經(jīng)供了多年,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啊!
“不能吧?這幅圖是我一個兄弟所贈,說是花了兩百多萬買來的?!?br/>
謝春耀是個粗人,對古玩并不了解,但是要說這畫是假的,他是不信的。
送畫的那人是他的過命兄弟,說是在市面上淘換來的,這兩者完全不沾邊?。?br/>
“三百多萬?”
陳羽摸了一下那幅《孤山春江圖》,緩緩開口道:“畫這幅畫的仇英號稱全才,卻是一個落魄畫家,用的都是明代中期的絹本作畫,質(zhì)量差絹帛稀,而你這幅畫……”
陳羽手指微微彈了彈那紙張,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現(xiàn)代的印刷品,一文不值!”
陳羽一句話,把謝春耀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么淺顯的識別方法,他竟然沒看出來,還把這幅畫當(dāng)個寶貝掛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