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北辰羽,坦白分開
“你找北辰羽呢?”那藍(lán)衣男子繼續(xù)問道。
“北辰公子制毒一向厲害,若能請到他,即便藥師芍藥已經(jīng)下毒了,我們也能早知道,早些封鎖淞城,以免讓其他百姓遭殃。”君默閉上眼揉著太陽穴緩緩道。
“前陣子去找藥閣柳閣主,他還在氣頭上,把我趕出來了,我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祈求芍藥只會報(bào)復(fù)一次,念狂,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或許我不是一個(gè)合格的君主?!彼?dāng)初既然選擇了保全他唯一的親人,便也必須承擔(dān)之后的所有麻煩。
只能繼續(xù)走下去,世上沒有后悔藥。
池念狂瞬間不樂意:“你那妹妹真是個(gè)惹事精,還有那芍藥,若是云老城主得罪了他,他報(bào)復(fù)老城主一人便是,何故要讓那么多百姓喪命!”
“既然我們改變不了別人,那就只能盡力挽救?!?br/>
君默的這句話當(dāng)真是堵住了池念狂所有的不滿。
柱子后面的沐無言安靜了。
我們改變不了別人,只能盡力去挽救。
或許君默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憑空捏出了一張符篆,粘在了柱子上,拽著夜九寒離去。
符篆在他們走后,突然放出一陣光,飄到了君默面前,在空中閃出了一行字
“淞城城內(nèi)百姓均已無恙。--藥閣千言。”
…
火焰鶴上。
“言兒,你當(dāng)真相信君默和那池念狂的話?”夜九寒把玩著懷中姑娘的發(fā)絲,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且看痕公子那邊的調(diào)查情況?!弊鳛橛蛑鞯碾y處,她能理解。
看來今日只能調(diào)查云婉婉一事。
夜九寒從空間拿出一件厚厚的紅披風(fēng),蓋在沐無言身上,把她擁在懷里:“言兒,你身上好冷,為什么我怎么捂都捂不熱。”
“別捂了,我感受不到?!边@話一說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這不就赤裸裸的告訴他,自己這是神魂了嗎。
聽到這話,夜九寒的手一頓,低頭啄了口她的額頭,擁地更緊了:“沒事,你感不感受到和捂不捂是兩碼事?!?br/>
暖到了心底里。
越發(fā)覺得瞞著他自己千言身份這件事做的很不對。
“寒,其實(shí)我就是千…”正欲坦白,火焰鶴卻猛的偏身,仿佛收到了什么攻擊,打斷了沐無言的話。
“殿主好興致!”一個(gè)白發(fā)青年突然出現(xiàn),站在火焰鶴上,他周圍羽毛飛舞,他全身都白,甚至臉,都煞白。
沐無言內(nèi)心:這人好像白無常。
“你還沒死?”夜九寒護(hù)著懷中一臉茫然的沐無言,看這白衣人道。
“小爺命大,聽說你和君默鬧矛盾了?講講,怎么回事?”白衣人湊著夜九寒坐下,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靠著。
沐無言思慮再三,從夜九寒懷中出來,行了一禮,做了個(gè)簡單的介紹:“在下藥閣沐無言?!?br/>
懷里突然人沒了,夜九寒一臉郁悶,把剛離開的沐無言一把拽入懷里:“他是北辰羽,沒什么好行禮的,乖乖躺著就好?!?br/>
最后這句話屬實(shí)讓人臉紅,尤其是還有人在的情況下。
“姑娘,你中的毒可不淺啊,還有你,你怎么也中毒了?都有媳婦了還不找我給你配解藥,真不怕在床上身體虛了?”說著一臉壞笑地用手肘頂了一下夜九寒。
沐無言臉色一紅,但還是沒有忽略重要問題。
“北辰公子會解這毒?”
北辰羽裝出一臉深不可測的模樣,片刻卻反應(yīng)出奇:“小娘子,你親我一口我就回答你,好不好?”
周圍瞬間宛如凝固了一般,壓抑的出奇,北辰羽知道,夜九寒這男人醋壇子翻了。
“你的我不行,九寒體內(nèi)的毒還是很好解的,畢竟只是你的一點(diǎn)血,先讓我看看你中的哪種毒?!?br/>
這種毒沐無言束手無策,然而北辰羽卻知道。
北辰羽遞給沐無言一把刀,和一個(gè)透明的琉璃瓶,示意她取點(diǎn)血。
沐無言看這面前的刀,緩緩接過卻下不了手。
這是神魂,她的神魂受損太多了,實(shí)在不能再受傷了。但是,如果不弄,會不會被懷疑。
夜九寒見平日里果斷的沐無言變得那么猶豫,便知道她可能不太方便,正欲開口阻止。
北辰羽是個(gè)急性子,見沐無言半天連瓶血都拖沓,一手拿刀一手去抓沐無言的手取血,手指卻在碰到沐無言手腕的那一刻停止了動作,一臉震驚。
“你你你!”居然是神魂!北辰羽支支吾吾半天,卻被沐無言打斷。
“北辰公子,我怕痛?!币馑季褪牵幌肴⊙?。
北辰羽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便知道沐無言是瞞著夜九寒的。
“那就取他的血。”北辰羽說著直接給了夜九寒一刀。
毫無防備的夜九寒莫名其妙就被割了一刀。更好奇的是,北辰羽今天怎么突然就懂憐香惜玉了?
沒管被割的手,召示主權(quán)般的抬起沐無言的臉,對著小嘴兒直接吻上去,好一會兒才分開。
沐無言臉色通紅。
“夜九寒你害不害臊!”突然看到這么辣眼睛的一幕,北辰羽氣的直揪火焰鶴的毛。
“回去?!币咕藕盟圃谮s北辰羽。
“切!”一陣羽毛飄落,北辰羽直接消失。
人走后,二人陷入了平靜。
從空間拿出丹藥給夜九寒喂下,見他手臂上的刀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沐無言埋著頭輕輕說了句:“對不起?!?br/>
“那就償?!?br/>
夜九寒的回答在沐無言的預(yù)料之外,不過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推倒在火焰鶴上,雙手就被一只大手拉著舉過頭頂。
細(xì)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還未等有下一步動作,火焰鶴就已到達(dá)目的地--淞城城外。
火焰鶴一落下,千玨便出來迎接,卻看到鶴背上二人的動作。在千塵蹦蹦跳跳出來后最快速度擋住她的眼睛。
千玨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落寞。
他早便知曉,沐無言就是他師父,只因,師父出現(xiàn)時(shí),契約會有反應(yīng),沐無言出現(xiàn)時(shí),契約也會有反應(yīng),而師父又是女兒身。
夜九寒這才放開沐無言,她臉色那抹紅暈久久不能散去。
二人走進(jìn)竹居,韻痕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躺著,待到沐無言到了身旁坐下,這才開始講自己的調(diào)查。
“查清楚了,云啟天的死和沅城無關(guān),云啟天是死于神殿人之手,而老城主中的毒,出自他人之手?!表嵑蹖χЙk招了招手,千玨不知道怎么會意的,端來了一盤糕點(diǎn)。
沐無言聽到韻痕的話,心中已有大概,說明君默說的不是假話。
“去查查藥師芍藥?!便鍩o言緩緩開口。
聽到這個(gè)名字,韻痕眉毛一挑:“據(jù)說前段日子芍藥親人長輩都去世了,披麻戴孝許久了,慢慢地邊沒有他什么消息了,查他干嘛,查也不一定能查到,現(xiàn)在他行蹤不明。”
“把我從君默那兒聽到消息和婉婉姑娘的消息歸納一下,可能沅城老城主和淞城百姓的毒都和芍藥脫不了干系,但是徐冰的行為怎么解釋?”
沐無言拿起桌上的糕點(diǎn),絲毫沒有食欲,但還是吃了起來。
韻痕伸出手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不急,待我慢慢查,別焦心了?!?br/>
沐無言卻是勾唇一笑。
這一切都被一旁的夜九寒看的清清楚楚,他分明記得,這個(gè)動作是那個(gè)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千言對沐無言做的動作。
突然有個(gè)猜測回蕩在腦子里,久久揮之不去。
或許,痕公子就是千言,言兒也是千言…
夜晚…
夜九寒站在沐無言臥房門前,正欲敲門,門卻突然打開了。
“寒?”
她的眼睛又恢復(fù)以往的模樣了,空洞,沒有一絲焦距。
夜九寒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我想問你個(gè)問題。”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進(jìn)來吧?!?br/>
說著,她便往屋內(nèi)走去,夜九寒緊隨其后。
沐無言拿出火折子點(diǎn)了火,放在桌上,讓夜九寒能夠看清,隨后坐在了桌前。
“我…”夜九寒這一刻顯的有些慌亂。
“我就是千言,痕之前裝過千言,這個(gè)身份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所以我瞞了你?!彼f出這話是很淡然,她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刻,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夜九寒的手緊抓著衣袖,他很緊張。
“好了,事情已經(jīng)攤開了,沒有誰對不起誰,若非要追究,那便是我對不起你。”很冷靜,冷靜到了不像話。
夜九寒卻疑惑了:“哪里對不起我?”
又安靜了,他默默等著沐無言做完思想斗爭回答他的問題。
“我有婚約在身?!?br/>
聽到這話,夜九寒心里一緊,她和別人有婚約…那他算什么呢?插足別人的小人?
“對不起?!便鍩o言嘆了口氣,她知道夜九寒現(xiàn)在很難受,不過,她除了這句話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說完這句,她拿起早就放在桌上的帷帽,走了。
桌上的燭光閃爍,跳動,夜九寒薄唇輕顫,一時(shí)間不知該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