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昭扶著江臨懷坐到椅子上,慌亂地出門去請軍醫(yī),江臨懷一邊捂著胳膊,一邊苦笑著:“我賭你對我還有情,賭你舍不得殺我,拂衣,你還是輸給了我,輸給了你對我的愛”。
隨后就暈了過去……
拂衣自刺傷江臨懷之后,瘋癲著跑出了城,沒有人敢攔著,一路暢通無阻,跑到城外的樹林里時,脫力一般的靠著樹坐了下來。
抱頭痛哭著,“我為什么下不了手,為什么,蕭塵,我對不起你,給你報不了仇”。
這種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著拂衣,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面對這個殺人兇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下不了手,沒有那一刻比此時更加痛苦了。
此時,拂衣拿過手中的劍正準(zhǔn)備要自殺,卻不知從哪里彈出來了一個石子,打落了她手中的劍。
“哭是最沒用的事,年紀(jì)輕輕的就想著自殺,這是什么行為?常言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好好活著不好嗎?”
拂衣冷冷地回道:“你懂什么,在這世上沒有了希望,沒有了盼頭,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你救我做什么?”
男子輕松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是在為自己積功德,姑娘,你這么死了,你的親人該有多傷心,你可知道”?
白衣男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拂衣,拂衣垂下頭,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哥哥,再也沒有說話。
白衣男子一直跟著拂衣,拂衣轉(zhuǎn)過身說:“你是什么人,又救我,又一路跟著我,為什么?”
白衣男子說道:“還不是怕你再自尋短見嘍”。拂衣低聲道:“你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會再自殺了,你放心吧”。
白衣男子氣定神閑的說道:“你身后跟著兩個尾巴,我已經(jīng)幫你給解決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拂衣作了一個揖,謝別白衣男子,孤寂的向前走去,白衣男子看著拂衣,若有所思的想著一些往事……
江臨懷受傷之事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放出消息稱自己是被漠北的殘余舊部所刺傷,身體并無大礙,皇帝聽到此事之后極為震怒,命令他們定要將刺殺太子的兇手緝拿歸案。
并讓太子盡快處理漠北事宜,早日歸朝。
拂衣知道白衣男子所說的“尾巴”是江臨懷派來的,現(xiàn)在徹底的解決之后,希望此生再也不復(fù)相見。
太痛苦了,好像每次一遇到江臨懷,自己都是被傷的最深的人。
若能重來一次,拂衣寧愿從來都不曾遇見江臨懷與蕭塵這兩個人。
拂衣無處可去,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找到何神醫(yī),她近乎絕望地問何神醫(yī):“師父,你這兒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痛苦的事情。”
此時天氣陰沉沉的,陽光被大片的烏云覆蓋著,透不過一絲光亮,猶如拂衣的心一樣。
何神醫(yī)停頓了半晌心疼的看著了無生氣的拂衣說道:“丫頭,這種藥有是有,它能讓你忘記你最想忘記的事,但你確定要服下此藥嗎?
這可是沒有解藥的,一旦服下,若日后你再想回憶起來的話,我就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