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一把大口徑軍用黑洞洞,對普通人來說,擁有最直接的威懾力,勝過任何言語。
郭破殺人又是那么果斷狠辣,輕描淡寫。
震撼著在場所有人。
莫不雙股顫顫、臉色煞白,嘴巴闔張,懷疑人生。
那些夏家豢養(yǎng)的、本來已經(jīng)圍向李昂準備動手的家丁和護衛(wèi)們,全都呆立當(dāng)場,有不堪者,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大概靜默十多秒。
不知誰在尖叫:
“殺人啦?。?!”
驚起千層浪。
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抱頭鼠竄,有人歇斯底里。
諸般丑態(tài),競相上演。
郭破搖了搖頭。
這些家伙,在和平世界生活太久,根本就不懂,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你們或許習(xí)慣用嘴皮子解決問題。
我們卻崇尚最直接的暴力。
既能動手,何必逼逼?
混亂的過程。
有人偷偷報了衙門,有人壯著膽子,指著李昂:
“你……你這個殺人犯!”
“你……你怎么敢啊?!”
“張老板做錯了什么,就是罵了你一句,你居然直接殺了他?你這個劊子手,不,你就是個惡魔!”
千夫所指,李昂不為所動,臉上笑意雍容優(yōu)雅。
眸光清冷,掃視一周,人們也就閉了嘴。
張老板已經(jīng)笨死了,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是下一個笨死的?
夏少商結(jié)巴道:
“你……你是李昂?晚秋……晚秋喜歡的那個男人???!”
他終于想了起來。
難怪一直覺得眼熟,在給夏晚秋收斂遺物時,發(fā)現(xiàn)過一張李昂照片,十六歲時的。
十年過去,眉眼依稀,身材和氣質(zhì),就是天差地別。
李昂淡淡道:
“夏少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應(yīng)該清楚我來此目的。”
夏少商大叫道:
“小子,晚秋的死,是她自己想不開,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無論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地位,總得講點理吧?!?br/> 李昂:
“我還什么都沒說,你就忙著給自己辯護,從行為學(xué)的角度來講,你這叫欲蓋彌彰。”
夏少商,“……”
夏川年輕氣盛,還是有些血性和膽色的。
他怒聲道:
“小子,衙門的人馬上就來了,你自己都死定了,還敢在這里猖狂?”
“要不是你這個雜碎,我姐姐也不會死。你算什么貨色,連給李家大少提鞋都不配,我姐姐是瞎了眼,才看得上你!”
轟!
又是一聲巨響。
兀自謾罵的夏川,也就閉了嘴。
沒有人腦袋都碎了一半,還能罵人。
他的尸身,直挺挺躺下,又是沉悶聲響。
“你……你……你殺了我兒子?!”
夏少商大叫。
歇斯底里?。?!
“兒啊,我的兒啊,我要你償命!”
張莉見自己親兒子慘死,完全陷入瘋癲,以潑婦姿態(tài)撲向李昂。
張牙舞爪。
轟。
又是巨響。
張莉便摔倒在地上,胸口是觸目驚心的血洞。
“老婆?。?!”
夏少商又是慘叫。
慘絕人寰。
“你……你這個魔鬼?。?!”
有個夏家人,承受不住了,指著李昂便罵。
轟。
第四聲巨響。
此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變成一具尸體。
再沒有任何聲響。
所有人都嚇破了膽,超過大半都癱軟在地。
夏少商臉上掛滿眼淚和鼻涕,凄厲的哀嚎,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
見者傷心,聞?wù)咪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