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甭肪靶迶蒯斀罔F地回答女兒的問題,“欽天監(jiān)最多只能提前一個月通過星辰變幻,以及結(jié)合數(shù)年的氣象情況,以此推演出所謂的吉兇禍福。”
也就是說,絕不可能提前兩年就知道將有雪災(zāi)發(fā)生!
“乖女,你再好好兒想想,夢里是不是最近就要發(fā)生什么天災(zāi)?因此韓世子才得到消息過來詢問?”
一個人做夢是天意示警,可總不能大家都做夢吧?
這個托夢又不是不值錢的大蘿卜,滿地滿街都可以有的……
路子昕想了想,搖頭,“沒有?;蛘呤桥畠何丛犝f?!?br/> 父女二人一陣默然,已有八分確信。
“爹爹,你會沒事的,對嗎?”
良久,路子昕一臉期盼又有些害怕地問道。
路景修滿臉堅毅,用笑語打消女兒一直以來的恐慌,“昕兒難道是不相信爹爹?”
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小嬌氣的小女兒,這段時間以來居然一直默默背負著這么大的秘密,難怪她越來越消瘦,性子也越來越安靜。
路景修心疼地摸摸女兒頭發(fā),“以后昕兒再不用害怕的,都交給爹爹便好,你只管快快樂樂地,爹爹才能放心,”
“嗯,女兒知道了。”
“對了,若是娘親吃醋,問起來為何爹爹去了這么久……”她忽然促狹地看著父親,賊兮兮地問道。
“自然是乖女黏著我不讓我走,非讓我像小時候一般,哄了她睡覺才罷休?!?br/> “爹爹!”路子昕頓時不依。
剛剛的沉悶一掃而空,父女二人俱都露出笑來。
而此時正被人懷疑也做過夢的韓均,卻心情甚好。
今天他成功在路景修心里埋下了顆種子,以后再借著請教為名,提醒他注意戶部救災(zāi)賬目,或者提防手下之人便有了正當(dāng)理由。
他原本只不過是想讓路景修心中有些防備,卻不料他找了人去打聽幾位皇子,憑他手中那個鐘志云不說什么也查不到,反而早晚要被人察覺的。
沒辦法,韓均只好又給準(zhǔn)岳父塞了一封信去,好歹終是收了手,他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他本意是想要幫助路家躲過那場劫難,卻沒有讓他們提前被別人察覺惦記上的意思啊!
得虧他一直派人盯著路家父子的動靜,才能及時補救,如今才能優(yōu)哉游哉地跟到路府去。
而且,今日他還久違地瞧見了小丫頭一面,心中便更添了愉悅。
不過她怎么又哭了?
自從重生以來,他也數(shù)不清小丫頭到底哭了多少次了,前世分明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如今怎的突然愛哭起來?
每次一瞧見她的眼淚,韓均便覺得心中仿似有股細細的疼,隨著心臟一下下地襲來。
但是韓均心中清楚,如今路家夫婦對他防備的厲害,只怕自己找著機會就要去撩撥他家女兒,且看今日路伯父連后院都沒讓他踏足,也沒去給路伯母請安就知道了。
他食指輕敲桌面,思考著是不是該幫幫磨磨蹭蹭的齊琛一把,好讓自己快些定下和小丫頭的親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