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比我還不如!”和尚鄙夷。
道士捂著胸口站起來:“我又沒有佛門金身?!?br/>
黑袍人戲虐的看著二人耍嘴,像是在看一出好戲,絲毫不在乎自己人已經(jīng)死完了。
一地尸體,一地人命......在他眼中似乎只如一堆雜物。
“怎么辦?我們兩個(gè)根本打不過!也跑不了!”和尚問道。
道士嘆了口氣:“你們長輩沒有給你什么保命的底牌嗎?”
和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啊?!?br/>
“那你還不用?”道士反問。
“早就用完了!”
道士語塞!
“你呢?”和尚問。
“我也用完了!”道士坦言。
黑袍人四下掃了一眼,提著長劍,走向兩人。
“玩也玩夠了,你們既然來了,就發(fā)揮點(diǎn)作用吧!”
智玄和牧德二人面露苦色,怎么都沒想到會(huì)碰到這么個(gè)破事!
只是可惜這里的事情沒有人傳出去,一地的冤魂又得加上二個(gè)了。
兩人對(duì)視一眼,滿嘴苦澀。
“可惜了......你的金缽,我還沒有拿去熔了換酒呢!”道士依依不舍的看向和尚的懷里。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打金缽的主意!”和尚往懷里摸了摸,拿出了金缽。
金缽!
忽然和尚眼睛一亮,往上祭出金缽,金缽脫手頓時(shí)化成一個(gè)泛著金光的透明大碗,轟然落地,把兩人罩在里面,宛如一個(gè)護(hù)著二人的屏障。
“這......”道士目瞪口呆。
“這也是一個(gè)保命的底牌!”和尚笑嘻嘻。
“你不是說用完了嗎?”道士問。
“我剛才忘了!”和尚撓了撓頭。
“有什么用?”道士問道。
“他一下子就打不進(jìn)來了呀!”智玄和尚高深莫測(cè)的說道。
“可是......我們也出不去??!”牧德道士說。
和尚聞言一愣,“那也沒別的辦法呀!”
“你剛才直接罩著他......我們不就能走了嗎?”牧德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和尚呆住了......
金缽所化成的金色透明罩子之外,黑袍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罩子。
“佛門金缽?”
黑袍人冷笑一聲運(yùn)起長劍,刺向金缽。
和尚道士提起了心。
‘當(dāng)’的一聲。
金罩一陣顫動(dòng),擋住了長劍......
和尚道士松了一口氣。
“我看這破罩子,能擋住我?guī)紫拢 焙谂廴嗣嫔洹?br/>
是啊...根本擋不住幾下......和尚與道士眼瞼低垂......只是臨時(shí)保命的手段,多活一陣子罷了。
而且在人家的地盤,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趕過來。
黑袍人重新運(yùn)起長劍,第二擊隨之至。
金罩被擊得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顫抖!
黑袍人冷笑一聲,又舉起了長劍。
一陣苦澀之意爬上了和尚道士二人心頭......擋不住了。
忽然,黑袍人心頭一陣狂跳,一陣沒有由來的寒意爬滿全身。
和尚道士二人也心有所感一般,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墻頭。
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一支羽箭,從黑夜中飛出,裹挾著驚鴻之氣呼嘯而來。
無羽箭由黑暗中而來,于雨夜中穿梭,冷冽的箭頭切開了一滴滴墜落的雨水。
箭尖閃耀著冷冽的深寒,像是一道取人神魂的催命符。
黝黑的箭體于黑夜中,如同一只幽魂,冰冷而絕情。
無羽箭破開虛空,靜謐間...幽幽而至。
躲不開...躲不開......黑袍人大驚失色,那支呼嘯而來的羽箭箭頭仿佛帶著一絲詭異的壓迫之意,且似乎鎖定在了他的身上,他明白......他躲不開。
黑袍人運(yùn)氣全身的靈力于長劍上,攔于胸前。
只是...劍者,主攻伐,不擅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