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夜襲人,落雨驚魂。
蘇墨握著強(qiáng)弩的手微微發(fā)抖,神色惋惜的看著地上那一支已經(jīng)破碎的箭頭。
它就是......蘇墨的依仗。
它是蘇墨在此世一個死去的仙修之人尸體上拔下的箭頭,能殺死修仙之人的兵器,自然也是仙物。
蘇墨便是憑借著這一支箭頭,三番五次帶著丫頭避過一個個危機(jī)。
他自然知道自己無法發(fā)揮這仙物箭頭的全部威能,故而想起了前世的強(qiáng)弩......
這個世界特有的玄鐵和玄獸筋,玄獸筋和玄鐵雖然不是仙材,可兩相結(jié)合卻也是一柄恐怖的兵器。
他拉不開此弓,可運(yùn)用了一些構(gòu)造之后......
這弩成了世間唯一一把,凡人只需要花費(fèi)一些時間就能拉開的仙兵!
它配合著強(qiáng)弩,如同一只黑夜中的惡鬼,悄無聲息中,殺死了為首的黑袍人。而這個世界的仙修并不像前世小說中的那樣,筑基便可翻江倒海!這世界的練氣和筑基也只不過是比普通人強(qiáng)上一些罷了......結(jié)丹才能御空飛行,筑基的飛行也只不過是暫時的脫離地面,算不得結(jié)丹那種御空飛行。
和尚和道士見到這峰回路轉(zhuǎn)的一幕,面面相覷。
蘇墨看著跪在地上,垂著首,生機(jī)逝去的黑袍人,神色恍惚。
他比和尚和道士來的要早,在黑夜之中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另一側(cè)院墻外的樹杈之上。
他看著一群黑袍人送來十幾個凡人入了院子,看著十幾個凡人意圖逃跑,看著這十幾個凡人如同畜生一般被屠殺。
他目呲盡裂,卻毫無辦法。若無和尚和道士,他便也只是看看罷了,然后離開!他有自己的牽掛!
他只是一個凡人,手握一把區(qū)區(qū)強(qiáng)弩又能如何面對十幾個修煉的人?
可他等來了和尚和道士,并且入院中......
等和尚和道士殺盡其他人,只留下了一個筑基。
他知道,這是他的唯一一次出手的機(jī)會,且只有一次,要么僅剩的這個筑基死,要么他趁著筑基被要顧及道士和和尚無瑕顧及自己時跑路。
抉擇之中,他還是在黑暗之中舉弩上弦……
和尚收回了金缽,和道士對視了一眼。走到蘇墨跟前,抱拳對著蘇墨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小哥出手相救?!?br/>
剛才蘇墨和黑袍人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
他居然是一個凡人?
他竟然能憑著凡人之力殺筑基強(qiáng)者?
二人看向蘇墨手中的黑色強(qiáng)弩。
是這把強(qiáng)弩的原因嗎?這又是什么神仙兵器……
蘇墨緩緩起身,把手中的強(qiáng)弩往后背一掛,對著兩人回了一禮:“無需謝我,你們做的正是我想做的事情。而我一個人根本做不了什么……”
蘇墨看到了兩個人之前的舉動,也看出了兩人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道士看著蘇墨欲言又止。
和尚奇怪的看著道士的反應(yīng)。
“你真是凡人?”道士還是問道。
蘇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什么好遮掩的,修仙之人肯定也能看得出來。
道士問道:“小哥怎么稱呼?”
“姓蘇名墨,字景言?!?br/>
“我叫牧德,這個死禿驢叫智玄?!蹦恋陆榻B道。
智玄和尚聽了牧德的介紹,瞬間不爽了起來。
“我看你骨骼驚奇,定是修煉奇才。要不你來我們道門吧,我讓師尊收你做弟子!”道士笑嘻嘻的說出了目的。
和尚聽了一愣,看著道士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么無恥的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和尚說道,“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佛緣深厚之人,要也是去我們禪院??!”
“去你們禪院吃草嗎?天天一點(diǎn)肉都沒有?!钡朗苦托?。
和尚暴怒:“那也比去你們道門天天騙人好吧!”
“你話說清楚,怎么就天天騙人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