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秧尷尬的咳了一聲,并沒有暴怒,而是以袖遮臉,語氣反感的說道:“讓他退到后面去,不要再污人眼目?!?br/> 小候也反應(yīng)過來,一臉好笑道:“此奴為何會這般模樣?”
劍父環(huán)視一圈,看到了對面的女奴,不禁笑道:“應(yīng)該是見了小候和秧世子的侍奴,才這般興奮。呵呵,他們這樣的低賤之人,粗鄙無知,性如野獸,小候不要和他計較?!?br/> “哈哈哈?!毙『虼笮χ鴶[手,“幾個女奴的姿色就讓他們難以自持,若見了真正的貴族美女,豈不當場身亡?”
“貴族仕女豈是他們能見的?!?br/> 劍父笑了笑,過去一腳把牛蚤踹翻在地,一搖劍柄,喝道:“滾到后面去,再敢露出丑態(tài),我削掉你!”
牛蚤連滾帶爬的躲到人后,連頭都不敢再露。
“這就完了?”聶傷不敢相信,“連一頓打都沒有就完了?商人貴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通達善良了?”
他搜索著腦中的相關(guān)記憶,分析了各種信息,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來華夏禮教自周而起,之前的人們倫理道德水平低下,特別是對待性的觀念,十分開放。
而商人性情放蕩,驕奢淫逸,嗜酒好殺,習(xí)俗中甚至還殘存著原始的生殖崇拜,赤``身`果露是他們的生活常態(tài)。
食色如食粟,何恥之有?
所以,在商人眼中,牛蚤的行為只是丑陋可笑罷了,并不覺得是羞辱。
“……這么浪,就不怕傳染性`病嗎?”聶傷對商人又多了一分了解。
那小候回到蒲席上,看到家宰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嘴角露出促狹的笑意,在他眼前晃了下手,叫道:“喂,宰臣,別看了?!?br/> “???什么?”
家宰一呆,很快漲紅了臉,怒而拂袖道:“你……哼,荒謬!”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小候,以此表達自己的憤怒。
“哈哈哈哈?!毙『钊徊还芩碾y堪,笑的前仰后合。
秧看不下去了,急忙說道:“大兄,時間不早了,讓他們上場吧?!?br/> 小候慢慢停下了笑,一擺手道:“不急,等場中斗奴比斗結(jié)束了再上。劍父,你先帶他們到場邊等候?!?br/> “是?!眲Ω钙擦搜坌邜赖募以祝瑤еv奴離開臺邊往場邊走去。
眾人停在圍欄邊,這一面要讓給小候三人觀看,所以無人在此,視野良好,聶傷才得以看清場內(nèi)的情況。
只見沙場內(nèi)立著十余條精壯大漢,都赤著身子,只在腰間束著腰帶和麻布短裙,個個腰背挺直,肌肉發(fā)達,手里拿著不同的武器,樣子極為彪悍。
大漢們都靠著圍欄站立,場地中央正有一對在比斗,旁邊還有一個做裁判的。
那兩個人都手持木劍,并沒有掄著劍大砍大殺,而是非常謹慎的對峙,腳下忽快忽慢的移動,不停變向,手中短劍一下下的試探攻擊。
其中一個瘦高的大漢做了幾次佯攻,忽然跨步猛刺,對面的方臉漢子也是反應(yīng)極快,微微側(cè)身躲開攻擊,同時進步反擊,撲到對方懷里疾刺。
瘦高大漢攻擊時空門大開,一下就被近身,劍在外圍收不回來,退步也來不及。眼看就要胸腹中劍,卻見他狡黠一笑,劍柄一轉(zhuǎn),木劍擊在了方臉漢子的手臂上。
方臉漢子胳膊一抖,木劍斜到一邊,知道已陷危機,急忙調(diào)整姿態(tài)時,脖子一涼,已經(jīng)被木劍劃過。
“分!”
做裁判的大喝一聲,二人收起劍后退兩步。
方臉漢子一臉不服,朝高瘦大漢躬了下身,又列好架勢進逼過來。雙方再次比斗,也是很快分出勝負,又比了幾場,互有輸贏。
這樣的對戰(zhàn)很難看,和電影電視里的完全不一樣,更像是運動會的擊劍比賽,拼的就是速度和反應(yīng),什么花哨的技巧都沒有。
雙方的攻擊、防守和退避都太快了,反應(yīng)慢的旁觀者根本看不到太多的細節(jié),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觀賞性很不好,比武術(shù)套路的喂招差了十萬八千里。
來此的商人都是懂行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賤奴們大都不懂,看了幾眼就覺得無聊,又去偷看幾個女奴。
只有聶傷在認真觀戰(zhàn),并且看的心驚不已,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圍欄,“這兩個人的擊劍水平太高了,讓我上去,估計連一照面就被捅個透心涼?!?br/> 聶傷身體的前主人是練過劍的,懂的其中的厲害。和外行想象的不一樣,使用兵器搏斗并不是動不動就大戰(zhàn)幾百回合的樣子,恰恰相反,兵擊往往一招就能分出勝負,越是高手,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