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白衣人微微一怔,隨后拱手向月,感慨道:“故人已西辭,今乃聞斯詩。惜我少年時(shí),不得與君識?!?br/> 江亭云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眼前的白衣人。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仁兄挺有趣的。
隨后,白衣人轉(zhuǎn)頭看向他,問道:“不知,那位故人姓甚名誰?乃何方人士?我這也算是,在他故去之后才與他相識了?!?br/> 江亭云搖了搖頭,笑道:“你這話說得倒是有趣。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認(rèn)識他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是一具枯骨了……
這么說來,其實(shí)我也是在他死去之后,才與他相識的。至于那首詩,是我從他身旁的一本書上看到的?!?br/> “枯骨?”
白衣人聞言一怔,隨后感慨道:“此等人物,到頭來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實(shí)在是……可悲可嘆?!?br/> 隨后,他想了想,意識到了什么,又問道:“一本書?在那本書上,他可還留下了別的詩作?”
江亭云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說道:“并沒有,那應(yīng)該是他的遺作?!?br/> 那本書上,可不就是只有一首詩嗎?
聽罷,白衣人頓時(shí)更加感傷了,搖頭道:“這等人物,竟然只有一首詩作存世,而且,也沒有留下一丁點(diǎn)的聲名,實(shí)在是文壇不幸。”
他熟讀天下文章,那其中,并沒有與那首詩風(fēng)格類似的,而這,也是他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原因之一。
見他這副樣子,江亭云便有些好奇地問道:“怎么?兄臺覺得,那首詩寫得很好?”
“好!”
白衣人簡潔明了。
他贊嘆道:“漫漫黃沙,一人一劍一馬,此等意境,使我久久無法釋懷?!?br/> 江亭云插嘴道:“可是,它好像平仄都不怎么對……”
白衣人一揮手,說道:“平仄之類,是庸人所創(chuàng),天才不用管這些?!?br/> 江亭云看著他,久久無語。
他這話說的,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是,這種話,是只有大佬才有資格說的啊,普通人說的話,就只能徒增笑料了。
問題是,你是大佬嗎?
江亭云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他雖然沒有留下太多詩作,不過,倒是留下了一把劍……再結(jié)合他詩作中的內(nèi)容,我覺得,他可能不是一位詩人,而是一名劍客?!?br/>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yàn)樗缫寻l(fā)現(xiàn),白衣人的腰間也系著一把劍。
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知道,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上不存在的,但是,他還是本能地對隨身帶著長劍的人有些好感,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同類。
果然,對方對這一點(diǎn)很感興趣:“劍客?這么說來,他詩作中所說的故事,是真實(shí)的?”
“可能吧?!?br/> 江亭云含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即,他便笑著問道:“兄臺對劍術(shù)很感興趣?”
白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是啊,我從小就對劍術(shù)感興趣,這么些年來,尋訪天下名師,也算略有所得。我平生的愿望就是,仗劍江湖,快意恩仇?!?br/> 隨后,他看了江亭云一眼,笑道:“如方才聽到兄臺所吟之詩,我就頗有所感,恨不得立刻過來與君相見?,F(xiàn)在,我雖然知道了,那首詩并非兄臺所作,但是,我從兄臺的口中,聽到了故人遺作,那我與君,也算是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