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衡不死心地在京城又打聽了一下關于那家酒樓與賭場的事情,但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很清楚,唯有幾個人能說出一點門路,但多是些雞毛蒜皮之事,與杜衡想要的信息相差萬里。
此地之事線索全斷,杜衡心中明白,要想知道兒鬼當年經(jīng)歷的細節(jié)是基本沒有希望了,還有這處地牢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完全不可能再調(diào)查清楚,便只能回了客棧。
那妖女倒也沒有多做糾纏,從杜衡這里沒有討到好,便收了法術(shù),安安靜靜在魔印中待著。
杜衡與景小樓回了石村,準備出發(fā)前往苗疆。
南宮煌早在門口等候,見二人回來,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杜衡一番,這才笑吟吟的將鎮(zhèn)妖劍遞給了景小樓:“二位錯過了出發(fā)的吉時啊,不過這柄鎮(zhèn)妖劍正是上等的趨吉辟邪的寶物,便物歸原主,祝二位馬到功成?!?br/> 景小樓接過鎮(zhèn)妖劍,笑道:“拿給我們?會不會影響南宮大哥的地位啊?”
“咳,”南宮煌佯怒地瞪他一眼,“此物與我緣分已盡,何況我隱居此地,早已不問江湖中事,景小公子與我緣分匪淺,便送給景小公子,也算是一片心意吧?!?br/> 幾人說話間,林青兒與紫蘇已經(jīng)出來。
南宮煌又道:“青兒姑娘的命數(shù),我一直都看不透……不過,青兒姑娘的面相來看,卻是鳳儀天下,大富大貴之相,不過青兒姑娘可要小心身邊的小人作祟,如果可以,尋得水靈珠相佐,那便后顧無憂了——”
“你又在看相?”溫慧突然走了過來,揶揄道,“你算的準過嗎?”
南宮煌:一時語塞……
“咳,什么叫準過嗎?我算的……那,爹天天去那釣魚,天天釣回大魚,難道不是我算的?”
溫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嗎?也不知道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進京買魚的人是誰呢?”
南宮煌:……
幾人輕笑出聲,南宮煌小心地看了看周圍,這才小聲道:“這地方本來水里就沒有魚,你不把爹哄出去釣魚,讓他天天在家催思堂相親,你不嫌煩,我還覺得嘮叨呢?!?br/> 說完,南宮煌氣又粗了起來:“再說了,本大仙從來不算小事,你就說本大仙算的大事,哪個不是一等一的準?”
溫慧翻個白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說明天不會下雨,明天我就絕對不能開爐?!?br/> “……就知道你不懂,字都沒認全呢……”南宮煌小聲嘀咕道。
“你!”溫慧怒視著南宮煌,忍了忍,沒忍住,一拳揍在南宮煌胸口,“找打!”
“哎喲!你……當著外人的面呢,你能不能不要這么野蠻啊?”
南宮煌揉了揉受傷的地方,將溫慧半推半哄往門里塞:“快去看著你的火,別把材料給燒化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綠松石啊。”
送走了溫慧,南宮煌又對幾人笑道:“見笑,見笑。反正就是我說的,若是得空,幾位還是尋水靈珠給青兒姑娘傍身,總是對青兒姑娘有好處的。”
杜衡含笑對南宮煌行禮道:“多謝指點,那我們便告辭了?!?br/> 辭別了南宮煌,幾人便前往苗疆。
苗疆地域也不小,幾人只得一個大概方位,便先落在蠻州。
蠻州地處苗疆與中原邊界,是一座苗寨,但也有不少漢人在其中。
蠻州位于山中,環(huán)境清幽,到處都是吊腳竹樓,讓人看著就覺得心曠神怡。
林青兒離家許久,來到蠻州便覺得心中喜歡,與幾人約定在寨中客?;睾希闩芰?。
幾人也是第一次到苗疆,心中也覺得新奇高興,便先各自去逛逛。
景小樓本想把鎮(zhèn)妖劍給杜衡,不過杜衡對這種神劍是完全碰不得的,便找了借口推辭沒要,但心里確實惦記起了買劍一事。
路過一家武器店,杜衡想也沒想便走了進去。
里面一個穿了青紗衣裙的女子站在其中,手里捧著一把劍。
杜衡只看那個背影,便已認出那是在青丘見過的那個女子,想起南宮煌曾言他紅鸞星動,在苗疆會遇到自己的姻緣,心中竟有些無法平靜。
此前杜衡滿腦子都是修煉飛升,但青丘見到這女子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心動,不過這感覺來的十分奇怪,是那種源自血脈深處的吸引,讓杜衡根本抵抗不了。
雖說人界確實有種說法叫“一見傾心”,但是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杜衡只覺得十分荒謬且新奇,若不是景小樓說起這個詞,杜衡根本不會覺得自己這是動了凡心。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雖然之后杜衡選擇了不再提起此事,他也覺得自己將這件事情忘了,但是卻不得否認,再見到時,他竟然真的隱隱有些,期盼?
這種期盼到底是期盼他與這女子當真是有緣,還是期盼南宮煌所說的紅鸞星是應在她身上,杜衡自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