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漪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不打算理他。
邊秦被無視了,他還在等她回答,然而,她轉(zhuǎn)身就去了陽臺晾衣服,沒說什么。
邊秦被她忽視的功夫,他在觀察她房間的擺設(shè),地方雖然小,但東西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還算溫馨,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今天又穿了大媽同款睡衣,他反應(yīng)過來,感覺她是在防狼,防他這頭狼。
連漪心里是有預(yù)感他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的,所以換上了之前在邊家時候穿的睡衣。
被邊秦狠狠吐槽過那件。
她的衣服不多,大部分的衣服都在連家,她沒有全部收拾出來,到了邊家之后,還是邊母給她買了不少的新衣服。
但那些她平時不穿,收了起來。
邊秦對她的品味嗤之以鼻,要不是看過她tuoguang的樣子,他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不過這也是他當(dāng)初選的,簽字的時候可沒有人抓著他的手逼著他。
過了會,她走到冰箱想拿飲料喝,打開冰箱入眼就有幾瓶酒,還是姜歧送的,她放著沒喝,現(xiàn)在有邊秦在,她更不能喝了,就拿了一瓶可樂喝。
邊秦還挺有耐心,看她拿飲料喝,他來了句,“不是還在生病么,還喝什么可樂?!?br/>
“快好了。”
“那不是還沒好么?”
連漪默默把可樂放了回去,不喝了。
關(guān)上冰箱,她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主動聊了五千萬的事,“那五千萬,還要一段時間,我要說服我爸把那錢還給你。”
邊秦松松地咬著煙,“再說?!?br/>
他這態(tài)度不像是關(guān)心那五千萬。
連漪沉默了,不知道說什么,她家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邊秦遲早會知道,她不打算瞞著他,可是現(xiàn)在跟他說了,會不會讓他覺得她是在求他幫忙?
他又憑什么幫她?
算了,何必自取其辱。
同一屋檐下,兩人各懷心事,也說不到一塊去。
而邊秦賴著不走,他坐在那就沒走的意思。
連漪忙完了自己的事,看他還坐在那,就問:“你不走么?”
“忙完了?聊會?!?br/>
“聊什么?”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彼y得有耐心,等了她這么久。
連漪不清楚他在賣什么關(guān)系,頓了會,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額頭的傷還在,怎么,沒個說法?”
連漪說:“我可以把醫(yī)藥費(fèi)給你?!?br/>
“用錢就想解決?未免太簡單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邊秦死死盯著她看,那眼神說不出來的銳利,“陸黎是誰?”
連漪表情瞬間就變了,說:“跟你沒關(guān)系。”
她的反應(yīng)超出他的預(yù)料,這么激動,看起來,這個陸黎真是她初戀?
高中生就談戀愛,情史這么豐富,但在他面前裝出沒經(jīng)驗(yàn),還是個新手,騙鬼呢。
要不是他找人查了她,還不知道她的青春期過的這么豐富。
“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你現(xiàn)在的男人是誰?!?br/>
“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簽字的時候你也說得很清楚,我不管你,同樣的,你也別管我,別再挖我的過去!”
她對自己的過去,非常芥蒂,她也不喜歡邊秦把她的過去給挖出來。
甚至可以說是反感。
他既然知道了陸黎的名字,那他肯定是查了她。
既然查了,那他肯定也知道了她以前的事。
連漪忍不住發(fā)抖,感覺自己毫無可言。
邊秦就笑了,“我說清楚了,可那是你,我沒說我?!?br/>
那他不是耍無賴么?
她不能管他,但他能管她?
“邊秦,你看我不順眼,這我知道,我也不想招惹你?!?br/>
“你真當(dāng)邊家的門好進(jìn),想進(jìn)就進(jìn)了,進(jìn)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彼鹕碜哌^去,朝她步步逼近。
房子本來就不大,她很快就被逼到角落了,沒得跑。
邊秦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說:“真當(dāng)我稀罕那五千萬,那點(diǎn)前不算什么,主要是你,不是很能裝么,那就裝下去,我媽不是吃你這套么,那你就好好應(yīng)付他們。”
邊秦今天的心情又被她攪和了,既然是這樣,那他也不用跟她玩下去了,他直接就把人壓在墻上,想扒了她這身礙眼的衣服。
他的女人,心里頭居然惦記著死去的初戀?
這不是狠狠打他的臉么?
邊秦可不會咽下這口氣,他要發(fā)泄也得發(fā)泄在她身上,他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溫柔可言,手法粗暴且不說,他這次是硬來。
“邊秦,你放手!你再這樣,我直接叫了!”她百般抗拒,瞳孔不自覺放大,源于害怕,前幾次邊秦想動手動腳,她都很抗拒。
邊秦這次可不是開玩笑的,看她越是掙扎,他也不跟她客氣,就是想摧毀她的假象,他要看她哭,看她氣,看她奈何不了他。
連漪是見識過他的混蛋的,看他這次來真的,兇神惡煞的表情,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邊秦,你別這樣行么?!”
“不行,別裝了,你都不知道被上了多少次了,還裝什么純情?!”
明明他父母都很好相處,為什么他是這樣,粗暴不講道理,甚至就是個混蛋。
她怎么掙扎都沒用,被他抓這手腕,她用腿瞪他,立刻就被他壓住兩條腿,最后還不是動彈不得。
“邊秦,你就是個混蛋!”
邊秦可沒認(rèn)為自己是好人,他就是個混蛋,斯文敗類,她罵的也沒錯。
不過她再怎么罵人來來去去就這幾句,沒點(diǎn)新鮮的。
邊秦不以為意,動作挺粗暴的。
連漪的睡衣扣子都沒了,她紅著眼,怒瞪他,想罵又不會罵,憋了半天就說了句:“混蛋?!?br/>
邊秦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聽厭了,坐在她身上,掐著她的臉頰,“換句新臺詞,說點(diǎn)我沒聽過的。”
她不說了,閉緊嘴巴,不說話了,她也不掙扎了,就隨便邊秦這么折騰。
邊秦是鐵了心要她喊出來,她不配合,跟他作對。
完事之后,邊秦靠在床頭柜上抽事后煙,吞云吐霧的,
連漪就知道他今天來沒好事,她沒多少力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他。
她渾身都累,沒力氣和他爭,拿了衣服起身就進(jìn)浴室了。
邊秦瞇眼打量她的背影,背上也能看到紅痕,應(yīng)該是他剛才下手太狠了,他搞出來的。
浴室里傳開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在里面磨蹭了許久,不想見到他,浴室也挺小的,但容納她自己倒是戳戳有余,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擠了一堆沐浴露往身上抹,想洗掉身上他留下來的味道。
可怎么洗,她發(fā)現(xiàn)都有,洗不掉的。
雖然說都是成年人了,這方面知識她懂得不少,上大學(xué)那會,室友就經(jīng)常討論,將這類話題作為深夜話茬,她聽進(jìn)去不少。
可她沒想過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邊秦……
算了,想也沒用,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這場婚姻,她踏進(jìn)來的那一刻起,就別想全身而退。
她磨磨蹭蹭待了四五十分鐘才出去,房子里已經(jīng)沒了邊秦的身影了,只有凌亂的床褥坐實(shí)了剛才發(fā)生的事。
床頭柜的煙灰缸還有剛滅的煙,他應(yīng)該剛走。
這樣也好,避免了見面。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連漪一邊上班一邊處理母親的事,她找了律師,咨詢了要是真離婚了,關(guān)于財產(chǎn)分割這一塊是怎么操作的。
見律師的事,連漪沒告訴連母,她怕連母反對,事實(shí)上按照連母的性格,她的確會反對,不會答應(yīng)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