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過后,季孫意如借故離開,設(shè)宴者走了,華辰和孟孫墨淵這一老一小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先后離開月華殿。
公山不狃在月華殿外等著華辰,見二人先后出來,他向孟孫氏行禮,正在氣頭上的墨淵老頭理都沒理,徑自離開,公山不狃也不以為意,轉(zhuǎn)頭看向華辰,笑著說:“怎么樣,可與我家主人談得來?”
“對華辰的請求,季孫大人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倒是孟孫大人意見頗大?!?br/> “我家主人既然沒反對,那一般就~~哈?!惫讲会鹚朴猩钜獾卣f道。
“哈哈,那就承兄長的吉言了。對了,小弟還有一事請教,敢問兄長,叔孫大人對女兒如此重視嗎,季孫大人設(shè)宴,為了小女兒之事就推脫了,這于禮不合吧?”
“華辰兄弟有所不知,這位叔孫大人年方四十,雖妻妾眾多,子嗣成群,卻獨寵紫蘇夫人,去年,紫蘇夫人過世,叔孫大人更是大病一場,紫蘇夫人僅育有一女,名為叔孫清寒,如今,這位抱病的小姐正是叔孫清寒,你說叔孫大人怎能不急?“
“原來如此啊~”
回到竹林,已是午后,一進后廳,子魚就沖了出來,起初是小跑,后又小步疾走,待走到華辰面前時,才慢了下來,她伸手替華辰解下裘皮披風(fēng),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樣,那三位大人有為難你嗎?“
“沒事,叔孫大人未去,季孫大人對助公子好像頗有些興趣,倒是孟孫大人,對我不太友好。咦?小魚兒,你怎么突然就關(guān)心起我的事情了?!?br/> “我是擔(dān)心你惹惱了哪位大人,萬一回不來了,我該怎么辦,才不是關(guān)心你呢!再說,誰讓你叫我小魚兒的?“
“呦呵,你就一小婢女,本大爺想叫啥就叫啥,你管得著嗎?”
“死阿辰,你討打”子魚嬌喝一聲,拿起一根指余粗用來支窗戶的木棒,追著華辰打了起來。
多日相處,兩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交流方式,雖然在鄭文忠及一眾將士們看來,小丫鬟追著主人打,有些驚世駭俗。
你追我趕鬧了一陣子后,疲憊的華辰仰臥在一席方形紙蔚上,子魚保持一樣的姿勢躺在他旁邊,為了舒服,還拉過華辰的胳膊枕在小腦袋下邊。
“阿辰,見過了幾位大人,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啊?”子魚偏過頭,看著華辰那俊美的側(cè)顏說道。
“季氏愿助公子,孟孫氏不愿,雖說季氏勢大,季孫意如執(zhí)掌魯國半數(shù)軍隊,但若叔孫氏也反對,那此次魯國之行一樣完蛋,所以我打算明日持公子印信,去拜訪叔孫家主,爭取獲得叔孫氏的支持?!霸谧郁~安靜下來的時候,華辰很喜歡和她說話,因為子魚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她很少插嘴,一般都是聽華辰一個人說,但會盯著自己的眼睛,證明她在認真聽,和子魚說話,不必一本正經(jīng),滿嘴之乎者也,那種輕松的感覺和趙二柱有些相像,說道趙二柱,不知道那個瘦弱青年在軍營過得怎么樣了?
第二天清晨,知道華辰要外出的子魚早早地為他準備好了飯菜,像個居家小媳婦似的,子魚做飯的手藝很好,在華辰看來,比起豐味居的掌勺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