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年前,老毓王剛過世不久,毓王開始莫名其妙遭到刺客的追殺,有一次被救回后,因為藥物關系,曾失去了一整天的記憶。沒人知曉,那天在毓王身上發(fā)生過什么。
毓王被救回時,整個人昏昏沉沉了好幾天才清醒過來。大約因為昏迷太久,毓王對自己丟失了一天的記憶這事,也并不怎么在意,但徐柏卻多留了一個心眼。
因為毓王被救回時,隨身佩戴的玉佩不見了,而且,身上的一些傷口也并不像是刺客會留下的。
但由于毓王是幾天后才清醒的,彼時他身上那些淺表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毓王并沒有發(fā)覺出異常。再加上當時老毓王剛剛過世,封地人心動亂,徐柏便沒多嘴跟毓王說起這事,只是自己記在了心里。
也正因為如此,今天徐柏在聽到醫(yī)官的話后,才會著急想來見江漓的兒子,看看對方是否真如醫(yī)官所說,與王爺小時候長相酷似。
恰好晚膳后毓王又吩咐他,讓他明日為江漓母子送些補品來,他索性便連夜趕來了。
徐柏心下緊張,面上卻不顯分毫,他悄步跟在江漓身后,走進了小饅的房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幾步,靠近床頭,向床上鼓起的那一小團看了過去。
現(xiàn)下早已經(jīng)入秋,雖然天氣還沒完全洗去暑氣,但夜里卻是已經(jīng)有些涼意了。床上的小饅蓋著一張薄被,原本是仰面躺著,當徐柏朝靠近的時候,他恰好翻了個身,把自己的一張小臉正朝向了徐柏。
徐柏對上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臉頰,頓時瞳孔一震。
太像了!
這孩子雖不像醫(yī)官說的那樣,和毓王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但是任誰見過毓王小時候的樣子,再看面前這個孩子,都會毫不猶豫地認為,這兩人之間定是有親緣關系的。
徐柏目光又在小饅臉上流連了一會兒,很快便克制地收回目光,臉上的神色也迅速平靜了下來。
事關毓王府血脈,茲事體大,再加上現(xiàn)在毓王大婚在即,徐柏決定在沒調查清楚之前,暫時誰也不能透漏。
待和江漓一起退出小饅的房間后,徐柏試探地問江漓說:“趙小公子一表人才,但瞧著跟漓娘子并不相像,定是隨了你夫君吧?!?br/> 江漓微微挑眉,已經(jīng)對大家頻繁提起趙羽免疫了,她應道:“確實如此。”
徐柏又道:“那你夫君……”
“我夫君被邪教所害,人已經(jīng)不在了?!苯熠s在徐柏再次發(fā)問前,打斷了他。
她又故意說道:“徐管家在我面前提起我夫君也就罷了,但日后還請千萬別再小兒面前說起,畢竟我夫君才剛過世不久,小孩子又不懂得排解抑郁,我怕他會傷心過度?!?br/> 徐管家一聽,便知江漓是在暗示自己的話有所不妥,急忙說道:“小人下次一定記得,這回是思慮不周,惹漓娘子傷心了?!?br/> 說著,他又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江漓當初為了脫離江家,一直對外聲稱“趙羽”是她的夫君,那自己這會兒再問她夫君的事,肯定也是問不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