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正常上課了,沈慈安沒有再去過那片花田,更沒有再遇見過那天那個學(xué)長。
高二不像高一各科均衡,現(xiàn)在物理化學(xué)生物都成了副科,一個周不見得能排個一兩節(jié),反觀語數(shù)英政史地,倒是基本天天排。
沈慈安正坐在座位上對著課表唉聲嘆氣著,就被告知門口有人找她。
她沒什么心情,拿著課表就出來了。
“怎么了小慈安,不開心?”江佩佩見她一臉倒霉相,忙摟過來安慰著。
她弱弱的舉起課表,遞給了江佩佩,“我要完了,英語不好,數(shù)學(xué)也不好,我要被摧殘死了?!?br/>
江佩佩接過來一看,樂了。
沈慈安不解的仰頭看她:“你笑什么啊,我都快愁死了?!?br/>
江佩佩神秘兮兮的對著她一笑,只讓她不用擔(dān)心。
沈慈安正被課表煩著,往江佩佩身后看了看:“房以文呢,他不是跟你分一個班去了,他怎么沒來?”
“這不是剛過來嗎,高三的學(xué)姐跟他對接廣播站工作去了,你管他做什么,愛干嘛干嘛去?!?br/>
不知道為什么,沈慈安竟在江佩佩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呃…不一樣的味道?
江佩佩只見沈慈安突然兩眼放光,手腳并用地?fù)湓谒砩?,八卦兮兮的說:“什么情況啊,我怎么感覺酸酸的呢?”
江佩佩把她從身上甩下來,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
沈慈安忙敷衍的哄了兩句:“哎呀我錯了,我瞎說的。”
江佩佩沒理她這茬,往教室里看了眼,正看到高聰和戴欣坐在趙硯書旁邊正和他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戴欣竟然還有點小害羞。
“嘖,你說你這是什么運氣,怎么就跟這兩個人分一個班去了?”江佩佩嘖嘖道。
說到這兒,沈慈安心情更不好了,苦著一張臉說道:“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這么羊入虎口了,阿西,好崩潰。你都不知道那個戴欣,真的視我為眼中釘啊,我跟趙硯書吃個早飯她都能把我盯出個窟窿來?!?br/>
江佩佩對此表示十分的同情,但對趙硯書真的乖乖給沈慈安帶早飯還是有些意外,“早飯?趙硯書給你帶的?”
沈慈安點點頭:“嗯,我感覺他好像被你附體了,從來沒有這么貼心過?!?br/>
“噗,是我讓他給你帶的,就是沒想到他真的會給你帶。”江佩佩笑了,又八卦兮兮的說:“還有上次他把他圍巾給你,差點沒給我驚掉下巴?!?br/>
經(jīng)江佩佩這么一提醒,她這才想起來趙硯書的圍巾還在自己這兒,但是過去了大半年了,現(xiàn)在還是夏天,再去還圍巾有點不太好,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冬天到了再說。
被江佩佩這么一插科打諢,沈慈安拿著課表回教室的時候倒是沒有先前那么焦灼了。大不了就是被數(shù)學(xué)老師和英語老師輪番特殊照顧就是了。
他們的數(shù)學(xué)老師是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男人,長得有些眼熟,很高很瘦,喜歡穿一身西裝,再加上一副金絲邊眼鏡,還頗有幾分風(fēng)度。關(guān)鍵是脾氣很好,不止一次她爬黑板做題做不出來,他都笑瞇瞇的讓她下來,還鼓勵她讓她繼續(xù)加油。
雖然仍然是她和趙硯書被點名點到飛起,爬黑板爬到?jīng)]脾氣,但是沈慈安一點兒都不排斥,甚至還開始有點兒喜歡數(shù)學(xué)課了。
而她們的英語老師是一個胖胖的笑起來很平易近人的中年女人,講課特別有意思,主動回答問題還有糖拿。雖然沈慈安從未主動過,但被提問了很多次,也吃到了英語老師發(fā)的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