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泗州城下,只見城門大開,無數(shù)敗軍不要命地向里涌去。
城頭守將連連呼喝關(guān)門,如何關(guān)的上。
城門洞里腳踢腳,頭碰頭,大量潰兵堵在一起,別說關(guān)門了,便是擠開一條縫隙都困難。
眼看明軍靠近,這宋將不敢怠慢,喝道:“放箭!”
咻~咻~咻~
箭矢形成的烏云黑壓壓地落下,其中數(shù)十根有胳膊粗細,一連射翻三四人才停下。
“駕~”方天定一敲馬腹,陡然加快了速度。
此時不搶城,更待何時?
不一刻,箭雨籠罩下來。
方天定不閃不避,只把方天畫戟舞成云蓋護住坐騎,向著城內(nèi)猛沖。
不一刻,沖到了吊橋前。
密密麻麻全是宋兵人頭,不斷有人被擠落護城河里,卻還是向前擠著。
這情況,除非坐騎突然變成天馬飛起來,不然別想過去。
勒馬停住,方天定跳下馬,喝道:“閃開,擋我者死!”
城頭上也是慌了,再不關(guān)城門,賊軍可就殺進來了。
守將喝道:“滾石擂木,打散城下潰……”
“鄧元覺在此,誰敢攔我!”
話未說完,只聽得身后一聲如驚雷般怒喝響起。
守將急向后看時,只見一個胖和尚舞著禪杖,從馬道殺了上來。
和尚兇猛,無人能擋,身后還有百十條大漢,都是如狼似虎殺人如麻的。
守將也顧不得看下面了,抽出樸刀,喝道:“殺散他們?!?br/> “殺~”
大喝中,鄧元覺已經(jīng)殺到了守將跟前,禪杖掄圓,砸落。
守將急舉刀抵擋,只是擋不住。
砰~西瓜稀爛,紅的白的黃的四處飛濺。
守軍本就被城外潰兵帶的心慌意亂,見到主將死了,各自逃散開去。
方天定跳下馬,抽出腰刀,胡亂砍殺起來。
樓上的大吼,他也聽到了,只要殺出一條路來。
人頭滾滾,殘肢亂飛,宋軍已經(jīng)喪膽,只顧向前擠,居然沒有敢反抗的。
此時,大隊士卒趕到,勠力向前。
踩著血海尸山,眾人殺進城里。
方天定胡亂抹去臉上鮮血,喝道:“控制各處!”
士卒蜂擁進城,控制住各處。
泗州城,到手了。
一個時辰后,城中安靜下來。
方天定著令白欽就地駐守,縻貹帶領(lǐng)八千人前去攻打盱眙縣,自己收拾了宋軍的旗號、衣甲、和愿意配合詐城的俘虜,向著淮安城而去。
淮河下游,盱眙、泗州、淮安一字排開,控制這三處,便能很好的控扼淮河。
第二天傍晚時分,方天定到了淮安城外十里處。
方杰已經(jīng)帶人接著,三萬兵丁快速的換上宋軍衣甲,打起宋軍旗號。
接下來,便是等待天黑。
閑暇中,方天定不免詢問攻打情況。
三天里,明軍以弩砲轟擊城頭,以掩護地道挖掘。
宋軍也不是全無反手之力,只以八牛弩等利器反擊,同樣給明軍造成了不小得傷亡。
明軍因為后方又支援了四萬大軍,兵力仍然充足。
而且,明軍器械制造容易,火藥又是充足,已經(jīng)擊毀了大多守城器械,城內(nèi)反擊逐漸微弱。
天色將晚,方天定翻身上馬,喝道:“兄弟們,出發(fā)!”
呼喝中,宋軍旗幟齊齊豎起,向著淮安城移動。
泗州在淮安西南方向,泗州軍想進城,要么繞道北門,要么擊破西門明軍。
楚州只向泗州求援,泗州也因為唇亡齒寒的緣故派出了援軍,并沒有商量具體的計劃。
所以,路線選擇,只能方天定選擇。
來時的路上,方天定認真考慮后,決定擊破西門援軍。
畢竟,演技先不談,敬業(yè)精神要有。
天將將黑透,大軍接近西營。
方天定大喝道:“殺!”
“殺~”
眾軍齊齊鼓噪,殺聲震天。
營地里也響起了各種呼喝,只是顯得頗為混亂。
不一刻,大軍撞進營地,只見宋字帥旗忽前忽后,左沖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