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杜月娘只到馬氏不是不好奇,只是顧忌著她的情緒,一直都不敢問罷了?!拔冶蝗嗣芍劢夁M(jìn)了山中,山洞里太黑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只知道應(yīng)該是個很年輕的男人?!?br/> 馬氏聽得心疼不已,跺腳嘆氣道:“真是造孽啊,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干綁架民女的缺德事?”
不忍她傷心,杜月娘輕笑道:“自然是缺德的人,才能干得出缺德的事?!?br/> 此刻,缺德的千衣正趕著馬車,冷不丁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揉著鼻子看天。怎么了這是,要變天了嗎?
“千衣?!避噹麅?nèi)的燕今歌突然出聲,嚇得趕車的千衣差點摔下去。
“主子?!鼻б虏桓业÷?,將韁繩轉(zhuǎn)給青衣,恭敬的跪在車轅上。
“你之前說的那件事,”燕今歌頓了頓,看一眼身旁的寧逸塵,疲憊的揉著眉心,“交給你去辦。”
千衣大喜過望,意外道:“主子是同意了?”
“嗯。”輕輕的一聲嗯,帶著些許情緒,被風(fēng)一吹便散了。
寧逸塵意外的看向他,奇怪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參合藥堂的事么,怎么想起來要自己開一塊藥圃了?”
“我不想?yún)⒑喜淮砦以敢饷磕晏潛p,我還沒有用銀子養(yǎng)碩鼠的癖好。”燕今歌捏了捏眉心,滿臉的疲態(tài)藏都藏不住。
聞言,寧逸塵歪著頭想了會,笑了起來,“你這是終于舍得磨刀了?要我說,你燕王府早該整頓了,看看后院養(yǎng)的都是些什么東西,說他們奴大欺主都是輕的,要是擱在別人家,這樣的刁奴只怕早就被打殺了去?!?br/> “可是王妃她……”燕今歌故作為難的嘆氣,隱藏在睫毛下的眼眸卻是冷漠如刀。
“王妃?!哼,那個賤婢也配得上王妃二字?!當(dāng)年要不是姑姑心善收留了她,她早不知道被賣去哪家青樓。我一直覺得姑姑的死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可恨燕王爺護(hù)著她,我們又沒有證據(jù)。”寧逸塵恨得咬牙,要不是燕王死活護(hù)著,以著寧國公府的權(quán)勢,還弄不死一個賤婢?
燕今歌眸光深沉如海,隱藏著隱晦不明的暗涌?!案唛T之地只講利益不講證據(jù),父王要護(hù)著她,也不過是因為她是皇后送來的人,有張家撐腰便是父王知道母妃的死和她有關(guān),也不會輕易動她?!?br/> “那就這么算了嗎?任由那個賤人害了姑姑?”寧逸塵氣得一陣咬牙切齒,燕王爺也是個慫蛋,皇后怎么了?張家怎么了?很了不起嗎?!
算了?誰和他們算了?燕今歌瞇眼輕笑,冷嘲道:“我的父王啊,偏寵那樣的女人,早晚會自食惡果?!?br/> 想拉著整個燕王府投靠皇后,哼,他同意了嗎?身為先皇欽點的世子,又是燕王唯一的兒子,真正掌控燕王府未來的人是他,而不是年過不惑的燕王。
寧逸塵贊同的點頭,滿臉八卦的求知欲,“說來也奇怪,你父王后院那么多女人,這么多年怎么就只生了你一個?你家后院是不是陰氣太重了,所以子嗣才會那么單?。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