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娘是不知道寧逸塵在背后這般說她,要是知道肯定一鐵鍬呼他臉上,她命苦不命苦,和他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用得著他在背后這么編排她?她兒子長得像誰,用得著他在背后廢話?
自然,聽了寧逸塵那一番話,燕今歌也不是完全無動于衷,至少手中的賬簿卷成了卷,一把塞進(jìn)了寧逸塵的口中,將他喋喋不休的廢話全部堵??!
“千衣,加速,三天之內(nèi)務(wù)必趕回京城!”燕今歌覺得不能再和寧逸塵呆一起,人傻是會傳染的,萬一將傻病過給他,那還得了,他可是要靠腦子吃飯的。
寧逸塵一聽,急得眼睛都紅了,“你干嘛,不是不著急的嗎?突然那么著急的趕路干什么?”
回京城他就得和白家小姐成親,他可不想自己的后半輩子被困在侯府的方寸之地。再說那些個(gè)拿捏作勢的官家小姐有什么好的,還不如村姑有趣呢。
“看見你就煩,早些將你送回去,早些交差?!毖嘟窀杩此谎郏朦c(diǎn)沒有留情道。
寧逸塵苦了臉,無辜的問:“我這是又怎么踩到你尾巴了,你給個(gè)提示我改行不行?”
“不行!”燕今歌冷哼,一臉傲嬌的繃緊下顎,莫名讓人有一種禁欲的感覺。
望著他那張明顯禁欲的臉,寧逸塵只好自認(rèn)倒霉,嘆氣道:“回去就回去吧,等我成了親,你和曦兒的親事也該提上日程了?!?br/> 來啊,互相傷害啊,你不讓我好過,那誰也別想過了!大不了玉石俱焚,老子豁出去了!
燕今歌沒料到他突然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以為,我怕成親?”
“你不怕,但我妹妹那個(gè)人吧,誰娶誰知道,嘿嘿?!睂幰輭m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寧曦兒從七歲開始,每年的生辰愿望就只有一個(gè),那就是嫁給燕今歌。這十幾年的愿望積攢下來,那可是一股龐大的怨念,真不敢想象燕今歌一旦娶了她,日子過得該有多精彩。
想著寧曦兒每次見他的那股黏糊勁兒,燕今歌莫名有些頭皮發(fā)麻,他倒是不怕娶妻,但他討厭女人不分場合不顧大局的癡纏,而寧曦兒恰巧占了個(gè)全。
見他神色陰郁,寧逸塵不怕死的調(diào)笑,“怎么?怕了吧,不是我自夸,你能娶我妹妹那樣的人,定是你幾輩子做的孽全集中到這輩子來報(bào)了!”
車廂外駕車的青衣和千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瞧出了驚駭。寧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問世間有誰家親哥哥這樣埋汰自家親妹妹的?
但想著表小姐那個(gè)人,千衣默默的摸了摸鼻子,說到底還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瞧寧公子對自家妹子的評價(jià)那叫一個(gè)切合實(shí)際。
燕今歌被他說笑了,抬手掩住眉眼輕笑:“要是讓曦兒知道你這般說她,定會攢唆舅舅給你來一頓家法?!?br/> “從小到大,她攢唆的還少嗎?我給你說今歌,等以后你到了我這一步田地,你肯定能明白逃婚啊離家出走啊什么的,真的是明智之舉?!睂幰輭m一心想逃婚,要不是打不過燕今歌,他真想立刻將這人放倒逃之夭夭。
“那你說,我要不要在這里放了你?”燕今歌好笑的挑眉,似笑非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