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算了一下,“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五日后吧。”
扶桑點點頭:“那你那邊來得及準備么?如果來不及我可以幫忙?!?br/> 星淵道:“來得及,如果忙不過來你再幫我也可以。你啊,還是老老實實的照看著這個小祖宗吧??煲ヒ婂\墨,是不是也要做一些準備?”
扶桑狡黠一笑:“準備?不如咱倆一起給它打一個金鐘罩怎么樣?”
雪吻也非常應(yīng)景的抬頭看著扶桑,它不知道扶桑和星淵在說什么,只是感受到他們情緒的波動而有的機械反應(yīng)。
扶桑在搞怪方面是行動派的典范,說干就干,沒等星淵動手,自己先比劃了一下,靈力在空中飛舞,三兩下就織出了“金鐘罩”,金色的,帶著幾朵小碎花,穿在雪吻身上,就像被一只老奶奶的花布袋子兜住了。
因為雪吻對惡作劇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它這幅形象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桌上的樣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喲,你還看我,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不?”扶桑戳了一下它的腦袋,毛絨頓時陷下去一個坑,“錦墨那家伙可兇了知道不,不給你打一個金鐘罩,等你去一趟回來變成一盤烤雞了可怎么辦呀?”
雪吻歪了歪頭,一臉的茫然空洞。
扶??恐鴺湫Φ枚亲佣纪戳耍鞍压?,雪雪你怎么這么可愛呢?!?br/> 星淵笑的意味深長:”你就好好欺負它,等它醒了告你狀。”
“才不會,我和我的雪雪永遠都是最堅固的情誼,是吧雪雪?!狈錾`嵵氐匚兆∷某岚?,一臉正經(jīng):“情誼不變,你說是不是?對我也覺得是?!?br/> “情……誼?”
扶桑無比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救命之恩的情誼啊??!星淵我說你這個小孩怎么比我這個老人還要不拐彎吶。你不懂?!?br/> 星淵無奈的搖搖頭,他覺得扶桑越來越飄了,直接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fù)返。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回去準備一下靈犀歸位的儀式?!?br/> “小不點兒?!毙菧Y曲著手指輕輕抵著雪吻的喙把她的腦袋轉(zhuǎn)過來,那雙黑亮的眼睛也順勢看了過來,“哥哥走了啊,接下來幾天可能暫時不能來看你了,你乖乖的跟扶桑爺爺在一起,他要欺負你你就記著,到時候傷好了告訴哥哥,哥哥替你撐腰,知道嗎?”
扶桑在背后做了個夸張的要嘔的動作,哥哥,星淵臉怎么這么大呢?。?br/> 當然雪吻是聽不懂的,即便是看過來的目光也是空洞的。
星淵又揉了揉它的腦袋才離開,他一走,扶桑趕忙認真地對雪吻說:“雪雪別聽他胡說,我也是哥哥,到時候也不許叫錯哦!”
話音落了,扶桑境內(nèi)再一次安靜下來。雪吻靜靜的看著他,身上的花布似得金鐘罩仍舊顯得十分滑稽,卻無人再笑了。
扶桑順手解了這看起來無比違和的金鐘罩,雪吻又變回了那個美麗卻如同雕像一般的雀兒。扶桑看了它一會,將它抱回樹下的窩里,自己則默默隱入了樹中。
人吶,要有多寂寞才會對一個寵物寄予如此大的希望,將喜怒哀樂托于一個完全不會回應(yīng)你的它,是孤獨,還是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