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程圓的話,曹雙脊背拔涼。
就在程圓入駐大馬城剛剛安穩(wěn)下了來,寧國的都城——寧都的金鑾寶殿上,一位紫袍金帶、年近六旬的白面老者滿臉笑容,將一本折子遞交給坐在金殿主位的年輕人。
這本折子上,記載著程圓從寧都上路,一直到入駐大馬城的一言一行,記得清清楚楚。
“咱們這位寧國的退位皇帝還是那般胡鬧,三皇子,您見笑了?!?br/>
年輕人姓肖,名為肖寧,正是多羅國前來統(tǒng)轄?wèi)?zhàn)后寧國的三皇子。
三皇子年紀(jì)不大,至于長相……不得而知,因?yàn)樗麖纳倌陼r就常年帶著一副金色面具,令人望而生畏。甚至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也給人一種古井般感覺,沒有一絲波瀾。
“尚太宰,就因?yàn)槌虉A生性昏庸父皇才容他活命。他在大馬城只要還是那種紈绔作為,沒有僭越之舉,就隨他折騰去,這也是我們想要的。你繼續(xù)安排人監(jiān)視就好,以后沒有重要事情,不用事事向我稟報?!?br/>
尚太宰滿面慈祥,就像一位謙謙長者。
“三皇子所言極是,程圓,就隨他在大馬城胡亂折騰吧,了此一生,相安無事,否則……”
說到這,尚云志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大馬城,程圓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大馬城灰塵大pm2.5值太高,還是有人在背后叨咕他。
“小鄧子,這大馬城太臟,你說明天咱們組織一下,安排一次全城大掃除怎么樣?”
小鄧子:“哦……呃?”
……
曹雙站在程圓面前,兩腮依然腫得老高,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程圓喝了口茶水,瞥了曹雙一眼,“我說曹大管事,前天打了你,有沒有向尚太宰告我一狀???”
曹雙滿臉驚色,心想他怎么知道的?
曹雙前天在城外被打后,回到家中第一時間便飛鴿傳書向尚云志告狀,今早終于傳回來書信。
書信上只寫了8個字,“任他作為,繼續(xù)監(jiān)視?!?br/>
居然連一句安慰曹雙的話都沒有,十分令他窩火。
曹雙趕緊回道,“豈敢?豈敢?”
程圓冷笑一聲。
“不敢就好。曹大管事,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市容市貌?”
聽到程圓提出的新詞,曹雙趕緊腦子快速運(yùn)轉(zhuǎn),生怕自己怠慢了又挨嘴巴。
“寧侯,請恕卑職笨拙,慚愧?!?br/>
程圓道:“昨天進(jìn)城時,我看見大馬城的整條主路都還是大土道,灰土暴揚(yáng)的十分臟亂。另外,我說大馬城怎么沒有城門和城墻呢?敢情城墻是被那幫草民扒了,磚頭拿去砌自家房子了?!?br/>
“扒掉城墻蓋房子?寧侯,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我昨天看到有一家屋墻下面壓著一大塊青石,上面刻著“大馬城”仨字,那就是城門頭的青石。”
曹雙倒吸一口涼氣,想了想說道:“可能因?yàn)榇篑R城實(shí)在太窮了,那幫刁民買不起磚瓦修補(bǔ)屋子,才會做出那些下作的事,要不要卑職懲治那些刁民一下?!?br/>
程圓擺擺手,“不用了,那些磚石已經(jīng)舊了,就隨他去吧。不過這市容市貌還是要恢復(fù)的,否則這地方你待得了,我可受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