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建斌,你丫的就得了吧,哪個不曉得你龜兒子的媳婦是你騙來的,也虧你他娘的下得了手,你他媽.的三十出頭了,卻對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娃兒下手,你有點(diǎn)人性沒有啊?”吳大炮扔下手中的手機(jī),盤腿坐在床上笑罵道。
肖建斌的媳婦是他三年前到外省打工的時候,用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給騙來的。
其實(shí)肖建斌家的條件也沒有實(shí)質(zhì)性比胡銘晨家好多少,不過這個家伙在外省的時候,竟然信口雌黃,大吹大擂一通,比如說他家有三層的樓房,有廠,而且還有一個養(yǎng)殖基地等等。
也真虧他敢吹,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這一招漏洞百出的騙局,還真的就有人信了,有一個天真幼稚的江西女孩子真的就給他騙了。
那個女孩子當(dāng)時才十七歲,現(xiàn)在嘛,已經(jīng)是肖建斌兩個孩子的娘了。
等那個女孩子跟著肖建斌到家里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肖建斌家的三層樓房其實(shí)就是在平房頂上再搭建了一個有閣樓的木屋而已,嚴(yán)格算起來,也可以說是三層。
至于說他家的廠,肖建斌指的就是他家屋后面的那片林子,用他的話來說那是林場,只是這個場和那個廠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還有肖建斌家的養(yǎng)殖基地那就更扯談了,那就是一片荒坡而已,只是村里人習(xí)慣在那邊放牛放羊,這樣都被肖建斌吹噓成他家的養(yǎng)殖基地了。
當(dāng)時那個女孩子看到這一切,哭的心都有了??墒怯帜茉趺崔k呢,肖建斌這家伙惡毒的將一切生米煮成熟飯,那個姑娘已經(jīng)懷孕六個多月了。后來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也很難有其他退路,干脆就將就著和這個騙子過了。
還算好,肖建斌雖然騙了人家,可是那個女人跟了他之后,他對人家倒還是蠻好的。在外打工,每次領(lǐng)了錢,留下自己必須的花銷之后,全部都打回家去給老婆使用和保管,每次回家,也總是會買一點(diǎn)東西哄老婆開心。
“我怎么沒人性啊,我對我婆娘很好的,要是我真沒人性,那他還不帶著孩子和我的錢跑了呀?這說明老子們是真愛,真愛,懂不懂?胡銘晨,你告訴你,你要是想找到老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是不行的,白花錢,還啥好處都撈不到?!毙そū罄碇睔鈮训霓q解道。
胡銘晨心情本來就不好,哪里有心情聽他們吹這些啊。
“行了,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你很牛逼,你厲害,行了吧?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嗎?”胡銘晨一把扯開壓在腦袋上的枕頭說道。
就在這時,工頭拉開簡易的鐵皮門從外面走進(jìn)來。
“咦,胡銘晨,你回來了,怎么樣?和那姑娘談得如何?”
“頭兒,你從他這表情上還沒看出來嗎?保不齊是黃了唄,呵呵?!毙そū鬁惿蟻硖婧懗空f道。
“哎呀,黃了就黃了嘛,男子漢大丈夫,這算什么毬事啊,男人只要有錢,何患無妻?”工頭一屁股坐在胡銘晨的床上,拍了拍他的大腿說道。
說得倒輕巧,這道理誰不懂啊,可我他媽的就是沒錢啊。
只不過這種話胡銘晨不能說,在工地上,這個工頭對他還是蠻不錯的,以前在別的工地干,他們有可能工錢都拿不到,可是在這里修隧道,工頭起碼從來沒有拖欠過工錢,而且自己每次有事請假,工頭也沒怎么刁難。
“頭兒,放心,我沒事的,你來是有啥子事?”胡銘晨坐了起來。
“哎呀,你一問,我才想起來我是有正事,今晚上公司那邊要加班,隧道里面缺一個鏟車司機(jī),你們誰愿意加班???”工頭站起來,站在胡銘晨他們?nèi)齻€的中間問道。
“頭兒,多少錢的加班費(fèi)啊,這在隧道里面,加的又是夜班,少了可不行啊?!眳谴笈趩柕?。
“加班六個小時,三百塊,還有一頓夜宵,怎么樣......”
“我干,頭兒,我干?!惫ゎ^的話還沒說完,胡銘晨就趕緊舉手從床上跳起來。
以其躺在宿舍里面聽肖建斌這個龜兒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洗刷和賣弄,還不如去加班,到時候明天早上他們?nèi)ド习嗔?,自己可以在宿舍好好睡一覺。何況,平時只有兩百的加班費(fèi),今天漲到了三百,對于急需用錢的胡銘晨來說,這個機(jī)會他可不放過。
再說了今天請假了半天,要是不額外掙一點(diǎn),今天的損失怎么彌補(bǔ)回來呀。
“頭兒,我也可以加的,你看,胡銘晨心情不好,要不就讓他多休息一下吧,做兄弟的,我多分擔(dān)一點(diǎn)?!卑蠢碚f胡銘晨已經(jīng)表態(tài)了,肖建斌就不應(yīng)該再搶了,可是那個二貨就是這種人。
這家伙哪里是真的為胡銘晨著想啊,他看上的是那三百塊和那一頓宵夜,他是什么人,整個工地上誰不清楚啊。有好處他沖得比誰都快,但是真的有任務(wù)有壓力的時候,怕是兩頭牛都難得拉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