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慕閑跟烈焰魔虎之間親昵的表現(xiàn)后,冷濤的內(nèi)心便掀起了驚濤駭浪,完全沒有了之前勝券在握的表情。
即便雷鵬電雕被殺,也沒有眼前看到的一幕讓冷濤感覺震驚和害怕。
馴獸師對于一個家族和宗門來說意味著什么,冷濤再也清楚不過,因為清微宗本身便是因為一名馴獸師而獨霸一方的。
要是慕閑僅僅只是擁有射殺雷鵬電雕的實力,那么冷濤還有底氣跟慕閑談判,讓慕閑放過自己,畢竟清微宗的底蘊并不僅僅是一只雷鵬電雕,要是慕閑除了擁有射殺雷鵬電雕的實力外,他還是一名馴獸師的話,那么冷濤就完全失去了跟慕閑談判的資格。
馴獸師實在是太可怕了,只要給馴獸師足夠的時間和資源,馴獸師絕對可以從一無所有的個人發(fā)展成獨霸一方的勢力。要是得罪了馴獸師,除了取得馴獸師的原諒,便只有坐以待斃了。
清微宗擁有馴獸師是沒錯,可是清微宗那名身為太上長老的馴獸師已然油盡燈枯,眼看大限將至,根本就無力支撐清微宗太長時間,清微宗的太上長老一死,他所留下的妖獸寵物便死一只少一只,清微宗的實力也會逐漸變?nèi)酢?br/>
慕閑則不然,慕閑現(xiàn)在不過十幾歲,他的人生剛剛開始,他有足夠的時間跟清微宗纏斗。
一個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一個是生機勃勃、旭日東升,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更可怕的是,慕閑現(xiàn)在便能夠馴化出烈焰魔虎這種四階變異妖獸,他的背后可能沒人么?
要是慕閑的背后有人的話,那慕閑背后的人實力又強大到了什么地步,清微宗能夠?qū)沟昧嗣矗?br/>
想起慕閑現(xiàn)身后一直風輕云淡的表現(xiàn),冷濤愈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內(nèi)心也越來越是害怕。
“小火,既然你想報仇雪恨。那就去吧,我留著他們就是想讓你手刃仇敵的?!蹦介e并沒有搭理冷濤,而是拍了拍烈焰魔虎的腦袋,輕聲說道。
聽到慕閑的話,烈焰魔虎立即興奮地仰天長嘯一聲,然后站直身子,一步步地逼向了冷濤。
“不……慕閑,不要殺我,我可以投降,我可以替你做事。我甚至可以替你對付清微宗。讓清微宗的勢力完全為你所用?!崩錆驹跐M臉期待地等待著慕閑的答案。沒想到等了半天后,卻等來了這么一個結(jié)果,冷濤愣了一下,隨即便渾身汗出如漿。大聲哀求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我想你在殺別人全族的時候,肯定也有人向你求饒過吧,你當時又是什么態(tài)度?”看到冷濤前倨后恭的丑惡嘴臉,慕閑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冷聲質(zhì)問道。
“不一樣的,我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的,那些人是凡夫俗子,螻蟻一個。我是人王境大圓滿修士,即便在整個云門郡,實力比我強的人也屈指可數(shù),我可以替你做很多事情……”
“在我眼中,你跟那些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你甚至還不如他們,至少他們因為沒有修為,不可能做出什么窮兇惡極的事情,你卻仗著一身修為為非作歹、惡貫滿盈,我要是收留你的話,豈不是是非不分,養(yǎng)癰遺患?”冷濤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閑給打斷。
聽到慕閑話語中的決然和厭惡,冷濤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從慕閑的言行舉止中,冷濤看得出來慕閑是那種很是非觀念異常純粹的人,對慕閑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喜歡便是喜歡,厭惡便是厭惡,絕對沒有商量的可能,這是很多年輕人的通病。
慕閑的這種性格讓冷濤絕望無比,也讓冷濤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絕對無法幸免于難。
“小雜種,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殺了我的話,我們鐘家是絕對不可能善甘罷休的,我們鐘家的實力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除了兩個人王境修士外,我們鐘家還有地皇境修士的,另外,我三弟鐘道林更是這一次的殿試榜眼,他馬上便要上任陽越州知府,你們慕家要想在云門郡發(fā)展下去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崩錆聊讼聛恚硗庖坏缆曇羿须s的聲音卻在叢林中響起。
卻是鐘道隆發(fā)現(xiàn)慕閑對自己動了殺心后,他也感覺到了害怕,開始大聲威脅慕閑。
聽到鐘道隆的話,一旁的冷濤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幾分活命的希望。
要知道即便是清微宗也很是忌憚鐘道林的陽越州知府身份,慕家只不過云門郡的一個小家族,他們可能不在乎鐘道隆的陽越州知府身份么?
只是冷濤的眼中剛剛涌現(xiàn)出幾分希冀的神色,他便聽到了一陣雄渾的哈哈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