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山等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慕閑,半晌沒有動靜,他們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心情跌宕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雷鵬電雕出現(xiàn)的瞬間,慕遠山等人已經(jīng)絕望,完全不對逃生抱有任何希望。
雷鵬電雕攻擊慕閑的剎那,慕遠山等人的心一個個都涌到了嗓子眼上,有的人甚至不忍地閉上了眼睛。
當事人慕閑卻像不知道雷鵬電雕的厲害一樣,壓根沒把雷鵬電雕當一回事,不僅巧妙地利用袁楚凌的身體化解了雷鵬電雕的攻擊,更是一招終結(jié)了雷鵬電雕的性命。
看到慕閑像殺家禽一般輕而易舉地殺掉雷鵬電雕,慕遠山等人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眾人猶自震驚于慕閑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時,他們又聽到凌戰(zhàn)語出驚人,說清微宗在孤云城的勢力被蕩平,鐘府同樣被連根拔起,這更是讓他們難以置信。
無論清微宗還是鐘府對于石塘鎮(zhèn)的慕家來說都是巨無霸一般的存在,石塘鎮(zhèn)慕家平時跟這樣的勢力產(chǎn)生交集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兩股勢力居然被慕閑和凌戰(zhàn)給同時招惹上了,而且還被他們給打壓得沒有還手之力。
慕閑跟凌戰(zhàn)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和他們所帶來的消息委實太過驚人,以至于他們所有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烈焰魔虎兇殘而干脆地解決冷濤和鐘道隆兩個人的一幕都被他們給無視了。
“閑兒,阿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們真的將鐘府給夷為平地了?清微宗在孤云城的勢力也被你們給蕩平了?”足足過了半天時間,慕遠山才回過神來,他滿臉激動地看著慕閑,疑惑地問道。
慕遠山的一句話驚醒了所有人,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慕閑的身上,慕遠山的這句話也正是其他人心中的疑問。
“爹,阿丑的話說得不全對。”在眾人的注視下,慕閑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阿丑所說的那些事情并非我們兩個人做的,而是阿丑一個人做的。”
聽到慕閑的前半句話,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松了口氣,覺得事情的真相本該如此,慕閑和凌戰(zhàn)不過兩個剛剛成年的孩子而已,他們怎么可能做出那種驚天動地的事情呢。
大家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看向凌戰(zhàn)的目光便多了幾分笑意。
“阿丑,你小子原來挺老實憨厚的一個人啊,怎么去了一趟孤云城就變得這么狡猾了。居然還知道攻用言語讓對手分神?!蹦介e的話還沒有說完。急性子的慕德武便忍不住出聲打趣凌戰(zhàn)了。
只是慕德武的話才說到一半。他便聽到了慕閑的后半句話,然后他的嘴巴猛地合上,卻是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牙齒,一時間痛得他呲牙咧嘴。倒吸涼氣,看向慕閑的目光也滿是幽怨。
不過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慕閑的話語給吸引了過去,卻是沒有人注意到慕德武的尷尬。
“閑兒,你又在跟我們說笑了,阿丑有幾分蠻力是沒錯,可是他想蕩平紫云府跟鐘府的話,估計還得再練十年八年的功夫才成?!绷杼斓哪抗庠诹钁?zhàn)的身上停留了一會,看到自己兒子面紅耳赤,滿臉局促的神色。他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呵斥慕閑道。
其他人聞言也在心中默默點頭,畢竟他們都是看著凌戰(zhàn)長大的,凌戰(zhàn)有幾分實力他們再也清楚不過了,所以他們也是不相信慕閑的話。
看到所有的人都搖頭擺腦的。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話,慕閑不由哭笑不得。
不過想了想凌戰(zhàn)這一個多月來實力提升的速度,慕閑又釋然了。
凌戰(zhàn)在神力堂深處得到的好處實在太大了,雖然沒有辦法跟自己相比,可是凌戰(zhàn)所獲得的絕對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大機緣。
“凌叔,我即便再不正經(jīng)也不敢跟您開玩笑啊。你們對阿丑的印象都停留在兩個月前,所以覺得他不可能擁有蕩平紫云府和鐘府的實力,可是難道你們忘記了剛才阿丑撞飛清微宗大長老的一幕,你們親眼目睹的事情總不會有假吧?”慕閑苦笑一聲,耐心地跟凌天解釋道。
聽到慕閑的話,凌天不由一愣,他仔細地想了想,剛才清微宗的大長老意圖對付慕閑時,的確是凌戰(zhàn)出手把清微宗的大長老給擊飛的,而清微宗的大長老無疑是這一次前來石塘鎮(zhèn)對付慕家的隊伍中實力最強的人。
想到這里,凌天忍不住再次將目光落到了凌戰(zhàn)身上。
這一看之下,凌天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交加的神色。
“阿丑,你……你已經(jīng)是真元境修士了?”察覺到凌戰(zhàn)體表那細微的真元化甲,凌天猶豫了半晌后,這才不確認地出聲問道。
其他人聽到慕閑的話后,跟凌天一樣將目光落到了凌戰(zhàn)的身上,然后他們同樣發(fā)現(xiàn)了凌戰(zhàn)身上的異常。
兩個月之前,凌戰(zhàn)雖然實力也不錯,可是充其量只有一身蠻力,還是在慕閑的幫助下才勉強踏入凝元境初階,身上的元力波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兩個月過去,凌戰(zhàn)的身上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僅僅體內(nèi)的真元力濃郁了很多,更為重要的是,他的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股血腥味,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得兇悍和凌厲之極,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