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安排的這第三次刮油,除了要狠狠地收一層水之外,還要做到干凈收尾,不留后患。
如何做到不留后患?
那得一步一步,慢慢引導(dǎo)盧天水這條大魚,牽著他的鼻子走。
時間轉(zhuǎn)眼就過去了三天。
這天早上,盧天水如約來到了天眼鑒寶公司,找我三叔這個鑒寶大師。
三叔見盧天水興致很高,很是主動,便心中篤定。
看來這條大笨魚基本上沒跑的了。
這三天時間里,他早已讓謝碉安排好了一切,現(xiàn)在就等著盧天水入籠。
盧天水剛進(jìn)入天眼鑒寶公司,便詢問三叔:
“大師,如今三天已經(jīng)過去,請問拍賣渠道的事情怎樣了?”
說實(shí)話,盧天水此時心中有點(diǎn)不淡定,因?yàn)檫@幾天他回到家,他老婆總在他耳邊吧啦吧啦,說他上當(dāng)受騙了,還說今天來這天眼鑒寶公司,肯定找不到人影,早已人去樓空。
盧天水心中也隱隱約約感覺到擔(dān)心。
可讓他料想不到的是,今早按照約定時間來到這邊,卻發(fā)現(xiàn),人家大師早就在這里等著他了。
人沒跑,店也沒空。
他也就淡定了許多。
就見到,這時候,三叔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
“老朽在古玩界也算是小有名聲,這渠道的事兒,自然不是什么大問題?!?br/> 盧天水聽了這話,立即欣喜:“大師您已經(jīng)找到渠道了?”
三叔緩緩點(diǎn)頭,“嗯?!?br/> 盧天水連忙追問:“請問大師您找到的是什么渠道呢?”
三叔就說:“上次在番禺高級拍賣會所,被人玩了一把,讓盧先生你損失了三萬塊錢,也讓我損失了三萬塊錢,老朽對此深感抱歉,所以,為了補(bǔ)償你我的損失,這一次,我找了個大渠道,若是順利的話,保守估計,你這個唐朝天寶年間的玉鐲子,保底能夠賣80萬以上,上百萬,應(yīng)該也是輕輕松松,不成問題的事兒。”
此話一出,盧天水立即驚愕不已。
與此同時,激動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連忙追問:“大、大師,您這個渠道,具體是怎樣的?”
三叔呵呵一笑,說:“你恐怕很好奇,區(qū)區(qū)一個玉鐲子,為什么能夠賣這么高的價錢吧?”
盧天水雞啄米點(diǎn)頭。
三叔就解釋道:“那是因?yàn)?,我現(xiàn)在找到的這個渠道,不是內(nèi)地渠道,而是香港那邊的渠道?!?br/> 盧天水聽了這話,更是驚訝:“香港?”
然后立即投以崇拜無比的目光:“沒想到大師您的人脈,竟然能夠延伸到香港那邊,大師您果然是個大人物啊!”
三叔輕描淡寫,一笑置之,“其實(shí)這也沒什么,畢竟做咱們這一行的,肯定會結(jié)交一些港澳臺那邊的關(guān)系,特別是以前內(nèi)地經(jīng)濟(jì)形勢不太好的情況下,港澳臺三地,便成了我們撈金的一個便捷渠道,特別是港澳兩地,距離廣州又近,我在那邊的渠道不算多,但好歹也有十多個渠道?!?br/> 十多個渠道,竟然還不算多?
盧天水聽了這話,就對我三叔這個大師越發(fā)感到崇拜。
連忙問道:“那大師,咱們什么時候出貨?是香港那邊的人過來這邊收貨嗎?還是我們過去那邊?”
三叔就說:“這兩種途徑都可以,不過,若是讓香港人過來收貨,可能會被他們套路掉,到時候他們拿了鐲子,卻說咱們的鐲子是假的,那咱們也奈何不了他們,這道上黑吃黑的事兒,多了去了。”
“所以,咱們親自帶著玉鐲子去香港,會比較保險一些?!?br/> 盧天水卻猶豫了,說:“可是,我沒辦港澳通行證,怎么去?”
三叔呵呵一笑,說:“盧先生你別慌,這里有兩條路,可任由盧先生你選擇,若是盧先生你信得過老朽的話,讓老朽帶著玉鐲子過去拍賣就好,等賣了之后,我再將錢給你?!?br/> “若是盧先生你不放心的話,完全可以和我的人一起偷渡過去,然后親自把關(guān)這一場拍賣會?!?br/> “其實(shí)帶著這個玉鐲子,咱們肯定是不可能從正規(guī)渠道去香港的,若是被海關(guān)查出,咱們私帶珍貴文物,而且這文物還來路不明,這玉鐲子被沒收是小事,還很有可能會被抓去蹲牢子?!?br/> “走私文物,可是大罪?!?br/> 盧天水又雞啄米點(diǎn)頭,很贊同三叔所說的話。
讓我三叔的人帶著玉鐲子過去拍賣,他自然不放心。
畢竟這可是八十萬??!
若是到時候大師拿了玉鐲子直接跑路,他找誰去說理?
于是便說道:“這些天我恰好有空,完全可以跟著大師您的人一起去香港的,還請大師您給我安排一下?!?br/> 三叔緩緩點(diǎn)頭,他自然料到了盧天水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于是說道:
“那事不宜遲,你最早什么時候可以動身?我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切,就看你了?!?br/> 又說:“希望別拖太久,以免夜長夢多,再說了,香港那邊的人,恐怕也沒耐心等我們那么久,所以最好今天就能夠出發(fā)?!?br/> 盧天水一愣,不由驚訝:“今天?這么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