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恐怕怎么都不會想到,老狗的辦公室里面,竟然會有警察!
而且這警察,還是惠城城北分局的刑偵隊長!劉堯峰!
劉堯峰此人,在惠城可是出了名的鐵血刑警!
他從警三十多年,剛正不阿,公正無私,做事老辣,辦案手段極其了得,一般的犯罪分子,見到他都會如喪考妣,聞風喪膽。
以前辰義堂的老大云新辰還活著的時候,就警告過手底下所有兄弟,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劉堯峰,見了劉堯峰最好繞路走,躲開一點。
由此可見,這劉堯峰,在犯罪分子眼里,是多么的可怕,就如貓之于老鼠!
此時,一臉正氣凜然的劉堯峰,就這么看著怒氣沖沖踹門而入的刀哥,目光中帶著意外和厭惡。
隨即臉上冷冷一笑:
“呵,李小刀,你好大的氣勢??!”
刀哥早已化作石雕,瞠目結(jié)舌,腦海一片空白。
聽到劉堯峰的冷笑聲,他這才猛然驚醒,忙說顫聲道:
“劉劉劉隊長,您怎么會在這里?”
此時的刀哥,早已沒了剛才踹門而入的威風八面,取而代之的是瑟瑟發(fā)抖,如同一只被貓叼在嘴里的耗子,滿臉都是隱藏不住的恐懼和害怕。
劉堯峰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以前刀哥還是個小馬仔,就沒少被劉堯峰抓進去蹲牢子。
如今刀哥成了大人物,卻依舊減免不了對這位鐵血刑警的恐懼之心。
最讓他絕望的是,這劉隊長,從來不收紅包,你要是被他抓進去了,該關多少天,就關多少天,一天都不會少!
劉堯峰凜然道:
“我來這里辦案,自然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倒是你,李小刀,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而入,你來這里做什么?”
刀哥一個哆嗦,萎蔫下來,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這時候,一個警員突然闖進來,慌張大喊:
“隊長,一樓歌舞廳有人突然闖進來砸場子!”
“還打傷了我們幾個便衣兄弟!”
劉堯峰聽了這話,立即大怒:
“竟然敢打警察!”
“簡直無法無天了!”
“統(tǒng)統(tǒng)給我抓起來!”
那警員領了命令后,立即轉(zhuǎn)身出去執(zhí)行。
老狗則跟著飆演技,露出慌神表情,說:
“丟他老母?。∮质悄膫€天殺的,竟然來砸我的歌舞廳!”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次恐怕又要損失一大筆錢了!”
然后對劉堯峰說道:“劉隊長,幸好您在場,您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依法辦了那些犯罪分子!”
而站在一旁的刀哥,此時早已化作一根木頭,怵在原地,怔怔然不能自語,臉色如同抹了青屎那樣難看。
劉堯峰面無表情,對老狗道:“我會依法處理此事?!?br/> “倒是你這歌舞廳的毒粉問題…”
說到這里,劉堯峰目光微微瞇著,盯著老狗。
今天他來盛世歌舞廳,就是來排查毒粉問題的。
就在幾個小時前,警局接到舉報電話,說盛世歌舞廳有人在搞毒粉交易,所以劉堯峰立馬就帶著十幾個兄弟過來這邊調(diào)查。
沒想到這毒粉交易沒調(diào)查出什么端倪,卻突然闖進不法分子,來當著他們警察的面打砸盛世歌舞廳,擾亂社會治安,危害他人人身安全,而且還襲警!
警察都敢打,這幫撲街含家拎,膽子真肥!
不過其實也不能全怪人家那些二五仔,誰叫那些在一樓調(diào)查的警察,全部都都穿著便裝,沒有穿警服。
要是那些二五仔知道他們是警察,肯定不敢動手。
劉堯峰下了一道命令,讓他的警察兄弟去把那些擾亂社會治安,破壞他人財產(chǎn)的二五仔抓起來,然后目光看向刀哥:
“李小刀,我剛才問你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你來這里做什么!”
刀哥猛然一震,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我…我來找老狗喝酒…”
劉堯峰冷笑:“當我是傻子?”
“來找他喝酒直接踹門?”
刀哥無言以對,唯有苦笑,憋了一會兒,這才蒼白解釋道:
“我想給老狗一個驚喜…”
“劉隊長,我們是粗人,您懂得,粗人嘛,做事都比較粗魯…”
“既然劉隊長和老狗兄還有事情要辦,那小刀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再見!”
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走。
可這時,劉堯峰卻突然呵斥一聲:
“站?。 ?br/> 刀哥渾身一個哆嗦,心中暗暗苦叫,這次要完犢子了!
此時的他早已面色狂變,瑟瑟發(fā)抖。
那些打砸歌舞廳的人,正是他刀哥的手下!
那些人肯定逃不出條子的手掌心,要是他們被抓起來,肯定會把他這個領頭大哥交代出去!
也就是說,這一次他恐怕就算是跳進東江,也洗不干凈身上的屎了!
隨即又想到,這一切,肯定是老狗這含家拎搞的手腳!挖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