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屎球自然是吳永。
不過三叔不會告訴老狗真相。
因為若是老狗知道對方是八局門的人,而且還是二號人物,他肯定會將我三叔和陳小寶交出來。
為什么?
因為現(xiàn)在李小刀已經(jīng)被抓,老狗接管辰義堂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而吳永根本就不會管誰是辰義堂老大,他只在乎誰能幫他把我三叔和陳小寶抓起來交到他手里。
老狗若是知道對方是八局門的吳永,那以他的狡猾心性,肯定會主動向吳永示好,避免不必要的沖突。因為他肯定很清楚,他和八局門作對,那就是螳臂當(dāng)車。
況且他現(xiàn)在還沒真正接手辰義堂,自然是求穩(wěn)要緊。
與其得罪吳永,還不如直接把我三叔和陳小寶都交給吳永,一來既能和吳永化敵為友,得到吳永的支持,二來可以借助吳永的力量,加快他坐上辰義堂一把手的寶座。
如今這種情況,別說是老狗了,恐怕?lián)Q做任何一個有點頭腦的人,都會選擇向吳永示好。
好在此時老狗并不知道對方就是吳永。
他自己不知道真相,刀哥來找過他兩次,卻也對吳永只字不提。
三叔早就猜到老狗不知道吳永的身份。
因為若是老狗知道對方是吳永,之前就不會在吳永手底下?lián)屪呶胰搴完愋毩耍粫x擇這個時候去搞刀哥,畢竟刀哥得到了吳永的支持。
也就是說,如今三叔要想自保,那就得盡量瞞住老狗,他越遲知道對方是八局門吳永,就對他和陳小寶越有利。
于是三叔就對老狗說:
“刀哥在辰義堂培養(yǎng)了一個親信,名叫伍勇,單人旁一個一二三四五的五,勇是勇敢的勇,你不認識這人的,他是從外省來的,刀哥為什么選擇培養(yǎng)外省人,而不選擇惠城的手下進行栽培,那是因為他怕選擇本土的手下,會是荀先生您的臥底。”
“這伍勇對刀哥極其忠誠,如今刀哥被你搞進了警察局里面,他肯定會帶著人來對你實施報復(fù)!”
老狗聽了這話,面露鄙夷,說道:
“呵呵,這李小刀,還就真會玩,竟然培養(yǎng)撈佬做親信接班人,也不培養(yǎng)自家兄弟!”
“不過那伍勇要想來弄我,他盡管來就是了!如今李小刀已經(jīng)進去,一時半會出不來,他們?nèi)糊垷o首,我就不信辰義堂的兄弟會全聽他的!”
三叔卻提點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荀先生!”
“這伍勇我見過幾次,是個狡猾之徒,很會用計,還是要小心為上?!?br/> 老狗眉頭微皺,暗暗提防起來,說:
“劉緣兄弟,你有沒有好對策?”
三叔就說:“俗話說,先發(fā)制人,后發(fā)受制于人?!?br/> “如今辰義堂群龍無首,肯定早就亂做一團,咱們不如率先發(fā)難,去把伍勇搞死,把辰義堂霸占,如此一來,咱們?nèi)〉弥鲃訖?quán),進可攻,退也可守,不至于受制于人。”
老狗聽了這話,覺得還就真是這個道理。
便問:“那你覺得什么時候動手好呢?”
三叔就說:“現(xiàn)在!”
老狗一愣,愕然道:
“條子剛從我這盛世歌舞廳收隊,現(xiàn)在就去動辰義堂,會不會有點太過招搖了?”
“要是條子殺個回馬槍,又或者去辰義堂取證調(diào)查,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抓個正著?”
三叔心中暗想,要真那樣,那才再好不過呢!
那樣的話,他和陳小寶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不過他嘴上卻說:
“荀先生,條子不會殺回馬槍的。”
“如今辰義堂的頭頭是李小刀,他們抓住了龍頭,肯定會趕緊審問啊,哪有那么多功夫再殺回馬槍?”
“再說了,現(xiàn)在是晚上,他們要取證,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再來取證?!?br/> “咱們現(xiàn)在趁著這個空隙,條子那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伍勇那個撈頭那邊也沒反應(yīng)過來,一鼓作氣殺上去,殺他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勝率反而會更高!”
老狗想了想,貌似也有點道理。
又想到,剛才就是我三叔幫他出謀劃策,把李小刀搞死的。
我三叔應(yīng)該不至于害他。
于是就聽信了我三叔的話。
掛了我三叔的電話之后,親自帶著二十幾個人,抄上家伙,直接殺向辰義堂。
……
而此時,辰義堂里面。
吳永正在喝茶,等候李小刀把我三叔和陳小寶帶回來。
可李小刀沒等到,卻等到了一個壞消息。
“吳先生,大事不妙了?!眳怯赖囊粋€馬仔跑了進來,說道。
“刀哥在盛世歌舞廳剛好撞上了條子,結(jié)果被條子給帶走了!”
此話一出,吳永立即一怔,面露意外之色。
“怎么會這么巧?”
那馬仔就說:“恐怕是老狗在搞鬼,利用了條子來做擋箭牌!刀哥一個不留神,就踩坑里了!”
“要命的是,刀哥還讓手下打砸了盛世歌舞廳,還打傷了幾個便衣!被抓了個現(xiàn)場!”
“噗!”正在喝茶的吳永,驚訝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李小刀怎么會這么魯莽!”
“我看他是完犢子了!”
那馬仔這時問:“吳先生,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