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伸出一只手,將木紫霓臉上那張假面具撕下,讓她露出真容。
只見昏迷不醒的木紫霓,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安詳,更顯得美麗迷人。
若是說三叔對這個睡美人沒有一絲非分之想,那肯定是假的。
之前他之所以表現(xiàn)得對木紫霓毫無感覺,只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他那樣做無非就是要讓木紫霓掉以輕心,然后出其不意把她拿捏住。
結(jié)果真如三叔所料,木紫霓這小美人,終究還是掉以輕心了。
如今,木紫霓這個小美人,被三叔拿捏在了手里。
接下來該怎么處置她呢?
三叔心中有一萬個念頭閃過,邪的,壞的,歪的,惡的…總之沒有一個念頭是好的。
念頭過多,就會難以抉擇。
三叔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走到窗前,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看窗外的風(fēng)景。
人在看景,而心卻在看人。
他在思索,在衡量,在考慮。
已經(jīng)多年沒有開齋的他,此時心在狂跳。
面對昏迷不醒的木紫霓這個小美人,若是他還能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男人。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怎么處置木紫霓,這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三叔只覺得脖子突然一涼,低頭一看,一把冷冰冰的刀子,竟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立即渾身一震,臉色狂變。
耳邊傳來木紫霓冷冷的笑聲:
“朱玉袁,你還就真以為你那點(diǎn)小伎倆能騙得了我?”
三叔愕然懵逼,完全沒想到,木紫霓根本就沒被他迷暈。
她從進(jìn)房間起,就和三叔飆演技!
現(xiàn)階段看來,木紫霓很明顯更勝一籌。
三叔僵直著身體,說:
“你沒洗杯子,而且我親眼看你喝了杯子里的水,不可能不昏迷!”
木紫霓笑了,不屑地笑了:
“還偏門神人的徒弟呢,我換了個杯子你都不知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回來的時候,恰巧在酒店門口外面看到你進(jìn)來,我就知道你偷偷摸摸出去,肯定會對我?;ㄕ校谶@酒店房間里,你唯一能動手腳的,就是我喝的水,所以我就向酒店前臺的服務(wù)員,多要了一個杯子,以防萬一?!?br/> “回來房間之后,看到你留了一個空杯子給我,我就知道那杯子里面肯定被你放了藥,所以我就趁著你瞎嗶嗶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神不知鬼不覺把杯子給換了?!?br/> “而你放了藥的那個杯子,現(xiàn)在就在我手里!”
說著,木紫霓將那個空杯子拿出來,往地上一摔,“啪啦”一聲,碎了滿地的玻璃渣子!
杯子碎裂的刺耳聲音傳入三叔的耳朵里頭,讓他不由一震。
可隨即他卻快速淡定下來,甚至開始為木紫霓的完美拆局而鼓掌。
“啪啪啪!”
“好!”
“木姑娘果然不愧是聰明伶俐,竟然能夠識破我的一舉一動!”
“我真是自愧不如?。 ?br/> 木紫霓冷笑,手中的刀子對三叔的脖子逼得更緊,說:
“你可別亂動,我這刀子可是不長眼睛的!”
三叔攤開雙手,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木姑娘你的人了,任由你處置便是?!?br/> 木紫霓凜然道:“朱玉袁,你可知樓先生讓我們和你一起來岷縣的用意?”
木紫霓說出這樣的話,這說明樓先生肯定還別有用心。
三叔就說:“我這人腦袋比較愚蠢,真想不出樓先生派你們和我一起來這邊,除了監(jiān)視督促我去殺人之外,還有什么用意?!?br/> 木紫霓冷笑:“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br/> “樓先生其實給了你兩個選擇,一是殺人,二是被殺?!?br/> 三叔眉頭緊皺,嘆氣道:“我早該想到,我知道樓先生太多的秘密,若是不愿意跳進(jìn)他挖好的坑里,不愿意和他沆瀣一氣,那他肯定不會留我性命。”
木紫霓又冷笑:“現(xiàn)在醒悟已經(jīng)遲了?!?br/> “你若是早有這樣的覺悟,乖乖去殺朱志安不就什么事都沒了?”
“何必鬧成現(xiàn)在這番局面?”
“如今你已經(jīng)完全表露出不想殺人的念頭,我恐怕不殺你,都無法向樓先生交代!”
說著,手里頭的刀子,又往三叔的脖子處發(fā)力了那么幾分。
刀子的鋒刃已經(jīng)完全陷入三叔的皮膚里頭,只要木紫霓輕輕一拉,三叔的脖子就會像破裂的水龍頭那樣,嘩啦啦地流出鮮紅的血水。
此時的三叔,那是一分一毫都不敢隨意亂動。
他知道,木紫霓這個小妞兒,若是逼急了她,真的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
三叔就說:
“你真要在這朝陽酒店里面殺我嗎?”
“別忘了,這里可是冥蛇的地盤,你要是在這里殺了我,你不但會暴露自己,還將會面臨條子和冥蛇兩方人馬的追捕,到時候你恐怕連逃出岷縣都困難。甚至還可能因此而將行李箱碎肉的事情牽扯出來,進(jìn)而牽扯到樓先生身上?!?br/> 木紫霓柳眉微微一皺,不可否認(rèn),我三叔所說的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