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到黃昏。
三叔坐在窗前,欣賞著火紅的云霞。
這片天安靜無比,一如木紫霓那一張還帶著微微紅潮的臉。
三叔剛吸完一根煙,木紫霓就從暈暈乎乎中醒了過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被單,立即就大驚失色,怒目看向我三叔,大喊:
“禽獸!你對我做了什么!”
三叔回頭淡淡一笑:
“什么都做了。”
木紫霓立即出離憤怒,想要站起來和我三叔開撕。
可這時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腳竟然都動彈不得。
三叔走到床前,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單,只見她四肢張開,被捆綁在床上,呈一個“大”字。
木紫霓大驚失色,與此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并沒有被脫掉。
三叔來到床前,一邊抽著煙,一邊問:
“你腦袋里到底想什么???”
“難不成就那么渴望我對你做點什么?”
其實三叔也想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對她做點什么,可是心頭火熱稍稍平復之后,他就恢復了理智,要真那樣做,或許真的能夠一時爽,但是爽過之后,卻會帶來無窮的風險。
別忘了,這小狐貍可是樓先生的人,而且還深得樓先生的信任,要是以后她不斷在樓先生耳邊給三叔穿小鞋,三叔豈不是要變成死狗?
所以多方衡量之下,三叔最后還是克制住了內(nèi)心的浴火,沒對木紫霓動手動腳。
此時,木紫霓聽了三叔這些反問句,一時間無言以對,她惡狠狠盯著我三叔那張笑瞇瞇的臉。
那張臉在她眼中,就如一張蝙蝠的臉,不但丑陋,而且還很邪惡。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木紫霓冰冷的櫻桃小嘴,最終還是服軟了,主動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主動問三叔怎樣才能放過她,那就代表著,這里面還有談判的余地。
三叔卻故意不直接說條件,而是問道:
“你有沒有對樓先生打探過我和八局門的恩怨?”
木紫霓不明白三叔為什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說:
“我知道一些你和八局門之間的事跡。你和八神爺?shù)男∏槿粟w蒹葭有很深的恩怨?!?br/> 三叔就問:“那你覺得你比趙蒹葭,誰比較漂亮?誰比較有魅力?”
木紫霓和趙蒹葭,其實屬于同一類人,但是卻又有那么一些不同。
兩人都冷若冰霜,妖艷魅惑。
但趙蒹葭比較成熟,身材更好,魅惑中帶著一些冷峻。
木紫霓則更年輕,更有活力,冷峻中帶著一絲俏麗。
木紫霓不明白三叔為什么要拿趙蒹葭來和她比較,就說:
“鬼才知道,我又沒見過她?!?br/> “不過我聽說,她也算得上是個美人?!?br/> 三叔卻搖頭:“以前她是美人,現(xiàn)在不是了?!?br/> “現(xiàn)在她臉上多了兩個煙疤,也正是因為這事兒,八神爺讓吳永親自帶隊,追得我大江南北滿街跑?!?br/> 木紫霓眉頭一震:“你毀掉趙蒹葭的臉的事兒,我有所聽聞?!?br/> 三叔就說:“那你現(xiàn)在應該有危機感才對,因為你現(xiàn)在的處境和當時的趙蒹葭的處境是如出一轍的。”
此話一出,木紫霓立即不淡定了。
“你是說你要毀了我的臉?”
三叔淡淡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br/> “當時趙蒹葭的表現(xiàn)不太讓我滿意,所以她就成了個丑比?!?br/> 說著,三叔深吸一口煙,目光看向手中的煙頭,意味深長地把玩著那還在燃燒著的煙頭。
木紫霓心中驚恐萬分,她再也沒了之前的高冷和傲嬌,腦海早已亂做一團。
她知道我三叔說的是實話。
這臭男人既然能毀掉趙蒹葭的臉,那也同樣能毀掉她的臉!
于是她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你別動我的臉,你想要怎樣我都從了你!”
她以為我三叔想要霸占她,對她做出一些獸性行為。
發(fā)生那種行為自然是她不愿意的,但是她更不愿意她那張青春靚麗的臉被毀掉。
這種時候,她必須有所取舍!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后閉上雙眼,說:
“你來吧,我不會反抗的?!?br/> 然而,這時,三叔卻笑了出來,帶著戲謔的笑:
“木紫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
木紫霓一愣,臉色立即羞紅,她咬了咬嘴唇,憤憤然道:
“朱玉袁,你到底想怎樣??!”
“你再這樣戲弄我,我咬舌自盡你信不信!”
三叔連忙說:“我信我信,你別亂來?!?br/> “其實,除了體驗男歡女愛之外,你還有另外一種選擇?!?br/> “什么選擇?”木紫霓急切地問道。
若是能不被毀容,也不被玷污,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三叔走到她面前,目光突然變得嚴肅而深邃,沉聲道:
“告訴我,行李箱里面裝著的,到底是誰的碎肉?”
此話一出,木紫霓一愣,目光愕然看向我三叔。
她突然發(fā)現(xiàn)我三叔雖然長得不怎么英俊,但是還是挺耐看的。
“你真想知道?”
三叔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煙,彈了彈指尖的煙灰。
木紫霓恢復冷若冰霜,說:
“這個真相對你來說,并沒什么好處,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三叔把煙頭往床邊小抽屜臺面上的煙灰缸摁滅,嘆氣一聲:“哎,這么說來,你并不想告訴我真相。”
“看來我只能先把你上了,然后再把你的臉毀了,來個雙管齊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