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浪微微一愣,不答反問:“你為何不像你的兄長一樣,問我來自于哪里,為何來帝京,會不會有人來追殺我?”
梁怡問的時候,他沒有回答。
柳拭眉笑了笑,道:“你若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但你若不想說,我用千金鉆也撬不開你的嘴。何必呢?”
鐘浪沉默。
她又道:“不管你是不是來避禍的,總之呢,你的行蹤我會替你保密。但我也希望,江湖仇殺的事,最好不要牽累到我身上來?!?br/>
“你并非普通大夫,而是權貴之后?”鐘浪這句話問出來,并不是疑問的語氣。
柳拭眉淡淡一笑,也不解釋這個問題,算是默認了。
她又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會盡我所能治你,但不保證一定能治愈。如果你的身份會給我?guī)砺闊?,我也希望你能提前告知,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至于你的來歷,我不是很感興趣?!?br/>
鐘浪不說話了,忍著肉身上的痛苦沉默地看著她。
柳拭眉也沒有繼續(xù)在屋里待著,而是出去看蘭婆婆煎藥的情況。
等藥煎好了,又給送過來。
鐘浪喝藥很快,就像完全聞不到臭味似的,等涼一點可以就口了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口喝干。
柳拭眉一點兒也不著急,等了半個時辰藥效稍微起作用了,才重新給他診脈。
結束后,鐘浪才問:“有用?”
“有沒有用你自己應該有感覺吧?若有成效,你肯定不會有這么痛苦了。我現(xiàn)在全靠猜,說白了你就是試驗品,所以你也別抱太大希望?!?br/>
柳拭眉回答完他的問題,又道:“太晚了我先回去,明日早晨再過來看你的情況,隨后回去開藥,再派人送藥過來?!?br/>
鐘浪不是個多事的人,也什么都不問。
柳拭眉就出了門,沿著來路回了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