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就知道他們?yōu)榱寺闊?,會想要將她的香棉草鏟掉。
宛南心里有些小得意,還好她做了準(zhǔn)備。
族長有些猶豫的看著宛南:“那便按照大家的意愿,將那些藥草鏟掉吧?”
他心里想著,反正是小孩子家家隨便種來玩玩的,鏟掉就鏟掉吧,大不了重新種過唄。
宛南又不靠著這點(diǎn)藥草過活。
陸稱爍這時候又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宛南的家長了,他站起身,對各位叔伯們道歉。
“宛南這孩子,打小便有些任性,我念她從小父母不在身邊,對她便多有縱容,沒想到她卻如此不分善惡一錯再錯,竟然連毒草都敢種,我也是,頗為心痛,想來阿烺若是知道了,定然要怪我沒有教導(dǎo)好他的孩子?!?br/> 陸宛南呆呆的看著陸稱爍,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連她聽了這一番話,都要覺得自己叛逆了。
“不過各位也放心,”他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讓才仔拿著鋤頭,親自過去將那些毒草鏟掉,除了根后帶到西山掩埋,絕對不會對牛羊造成傷害,這個時辰,想必他已經(jīng)去了西山了?!?br/> 眾人立刻點(diǎn)頭認(rèn)可,雖然自家孩子頑皮了些,但是家長還算明理,如此,他們也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族長也點(diǎn)頭:“是該如此,你做的挺好?!?br/> 幾人便又客套的說了幾句,宛南就站在一邊,欲言又止。
“那個,族長。”宛南走到族長跟前。
族長看著她,臉色嚴(yán)肅:“你還要說什么?這次的事確實(shí)是你不對,還好沒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不然這族里可就留不得你了!”
宛南頗為委屈:“哎呀,怎么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呢?我都發(fā)誓了,我沒有種毒草呀!”
族長氣的揪胡子,瞪她:“不管有沒有,那草都要除掉,怎么,你有意見?”
宛南立刻搖頭:“沒,沒有,我是沒有啦,但是只怕別人會有?!?br/> 族長一拍桌子:“我看誰敢有!你這次這般胡鬧,從明日開始,乖乖去打掃祠堂,沒掃夠三十天......”
族長突然頓住了,他猛然想起來,他那頑皮的長孫因?yàn)樗阑畈豢吓c小蕓定親,已經(jīng)被他罰去跪祠堂了。
若是把宛南也打發(fā)過去,那豈不是正好如了那混小子的意了嗎?
那還能叫處罰嗎?
獎賞都沒這么美的!
宛南小心翼翼的問:“沒掃夠的話,會怎么樣?。俊?br/> 族長揪了揪胡子,氣的咬了咬牙,瞪著宛南說:“算了,這次就記你一次大過,若是下次你還闖禍,我就罰你去山上放牛!”
陸雅聽到這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抓著陸稱爍的衣袖說:“爹,族長就這樣放過她了?族長好偏心!”
陸稱爍頭疼的壓低聲音斥道:“閉嘴,族長這里你少說兩句?!?br/> 這女兒雖然長的好,但是性子和劉氏一樣,沖動急躁,說話不經(jīng)大腦,跟陸宛南那機(jī)靈鬼沒法比。
果然是慈母多敗兒,這都是給劉氏慣出來的。
想到劉氏,陸稱爍就更頭疼,春耕已經(jīng)要開始了,有些人家已經(jīng)開始犁地插秧,他前兩日拖了人去劉家村給劉氏遞話,叫她鬧夠了就趕緊回來,家里忙不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