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揚拱了拱手道:“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勞你在俞掌柜的面前為在下多多美言幾句。在下并不是有意難為俞掌柜的,也是為了公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明白,明白……我們都是在為同一個東家作事嘛,我們都應(yīng)該盡職盡責?!痹S志辰往日里與杜飛揚的私交還是不錯的,倒不會為了此事就對杜飛揚心存芥蒂,畢竟他只是個年輕的小伙計而已。
“好了,在下這就走了,請你留步?!闭f完,杜飛揚就帶著楊再興揚長而去。
許志辰停住腳步,見杜飛揚走遠,這才返回瓷器鋪,俞慕文仍然端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喝著茶。
“哼……”俞掌柜的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淺啜了一口茶水,像是自言自語道,“剛剛提拔來這里巡視幾天,這小子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竟然敢跟我們較量?!?br/> “掌柜的,您可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年紀輕輕的,懂什么?”許志辰附和道。
俞掌柜將茶盞放在一邊,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俞某在這瓷器鋪里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物沒見過?就憑他也想找出我們的破綻?真真是不自量力?!?br/> 許志辰嬉皮笑臉地拍著馬屁:“杜管事有疑心又能怎么樣?只要他抓不到咱們的把柄,他就奈何不了咱們,更何況,少夫人那邊也會維護著咱們,嘿嘿……”
俞掌柜冷哼一聲,收斂起笑容道:“小許,你也別小看了他,這個年輕人可是城府很深呢。自始至終,他都不急不躁,泰然自若,這一點,與他的年齡似乎并不相稱,對這小子,以后可要防范著點,與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反倒不足為懼……你要告訴王福祿,一定要盡快找個借口把杜管事打發(fā)走,否則,他恐怕還會跟我們繼續(xù)斗下去的……”
“小的明白?!痹S志辰連連點頭,一聽俞掌柜這么說,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他們被抓住把柄,少夫人在府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悻悻地走在大街上,楊再興的嘴動了動,終于忍不住說道:“飛揚啊,那俞掌柜的顯然不是尋常之輩,瞧瞧那瓷器鋪,那可真是干凈利索,從那本賬簿上,你也看不出什么毛病,你能抓到人家什么把柄?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他們以后會更加小心謹慎,你可別再跟他們繼續(xù)斗了,弄不好會把你自己陷進去……”
“我們看到的只是表象。”杜飛揚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表面上看,整個瓷器鋪整齊有序,賬簿也很清楚,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這說明俞掌柜經(jīng)營有方??墒?,這家瓷器鋪在鬧市里經(jīng)營多年,它怎么就不賺錢呢?這可真是古怪!我卻覺得,如果有人深入地查下去,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瓷器鋪會有很多問題……好了,不想那么多了,我們?nèi)ゲ少I些東西,給少夫人采買些胭脂水粉,然后我們就回去。
杜飛揚回到王家大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楊再興自去找王雪兒了,他給王雪兒買了些小禮物,這正是他獻殷勤的好機會,杜飛揚則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