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磊舉棋不定,是否要對著白凌峰痛下殺手時,不知從哪兒趕來了四位手提利刃的蒙面黑衣人。
孤身難敵四人,不一會兒,慕容磊就敗下陣來。
“你們是誰?”慕容磊對著黑衣人喊道。
“我乃奉夕老爺之命,特來保護白公子!”
說完便拉著白凌峰快步離開。
慕容磊看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心中的怒火已燒到夕府門口了。
《一線牽》酒樓門口。
夕漫漫穿著家中男丁衣服,獨身一人走進這聞名鄴城的豪華酒樓。
自從在昭和嘴中聽到哥哥要外出征戰(zhàn)的消息,自己便再也坐不住了。
自己可以避開與白凌峰的孽緣,可哥哥卻不一定能避開三王的暗害。
思來想去,也只能來這了。
“我要見你們這的老板!”
夕漫漫用食指敲著柜臺,故作深沉地說道。
對面一中年男子正準備開口,只聽身后傳來笑聲。
“公——子!不知你找我主家做什么?”
夕漫漫扭頭一看,一位無敵美少男站在自己的身后。
夕漫漫當場心就加快了半拍,心想:若是自己還是當初那個花季少女,自己說不定會移情別戀!這也太帥啦!說什么目若星辰、眉似劍鋒、面如溫玉!我看都抵不過半分。所有美好的詞句用在他的身上都不過分。
瞧他模樣不過十五六,雖是和此時的自己差不多大,可自己的內(nèi)心倒能做他的祖母了。
漫漫鎮(zhèn)定地眨眨眼,說:“你是?”
“我是主家的近身侍童!我叫羅突”
看著他那水汪汪的眼睛,夕漫漫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泡在了溫泉里,不舍得出來。
“請問我,我可以見你的主家嗎?”
夕漫漫恨自己這突如其來的結(jié)巴。
“若是他人定是不行!可若是姐姐,我倒愿意引薦!”
他說“姐姐”?夕漫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年紀不大!眼睛倒尖”夕漫漫小聲議論。
“謝謝姐姐夸獎,羅突耳朵也挺靈哦!”
他狡黠地對著夕漫漫擠擠眉。
說著便將夕漫漫往酒樓的深處引去。
“什么時候能見到你的家主?”
夕漫漫坐在羅突引進的包間問道。
“主家還在會客!請稍等!”羅突回答。
“你都沒問我找你主家何事便答應我的要求。難道,你知我身份?”夕漫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位英俊小哥。
羅突笑而不語。
夕漫漫在包間里足足等了三個時辰,可酒樓除了送些吃食便再無其他人進來了。
夕漫漫耐住性子就等在房內(nèi),就在天快見暗之時,羅突終于再次出現(xiàn)了。
走在羅突前面的那位男子,應該就是這《一線牽》酒樓的老板了。
人雖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但眼里卻閃爍著無比智慧與堅毅的目光,走起路來,雙鬢帶風,好一副王者風范。
他腰間配著——咦?
那不是北周王室專屬玉佩?雕刻著北周文字“邕”。
夕漫漫心中大驚,“邕”,難道是宇文邕?
那個在十六封相、十八平定內(nèi)亂,為譽為北周最有膽識的皇子——宇文邕,會是他嗎?
北周與北齊雖是鄰國,但文字大有不同,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那玉佩上所刻為何。
雖如此,他卻堂而皇之戴在腰間,難道不怕人暗告他為奸細。
或是?特意而為之?
夕漫漫眉頭深鎖,只怕此趟得不償失。
“在下曾聽傳聞說道,夕府三小姐空得了一副好皮囊,里面全是一副草包。說她與夕府門客糾纏不清。不曾想好皮囊是真,草包卻是假!”
這酒樓老板開口第一句就掀了夕漫漫的老底。
那語氣聽起來是夸,可內(nèi)容卻讓夕漫漫抓狂。
于是她也不客氣的反擊道:“聽聞酒樓老板是個玲瓏心、八面鼓,產(chǎn)業(yè)遍及四海,是個閻羅王都能吃下去三分。不曾想一見,這傳言竟是只抓了三分神、露了七分底”
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他身上所佩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