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希茨菲爾分別之后,夏依冰驅(qū)車直接前往大圣堂,想去那里找械陽教團(tuán)在黒木市的區(qū)首,巴比斯-艾薩克羅德。
艾薩克羅德是教名,是上一代的圣堂主教為他取的,從那一刻起他們將舍棄凡人的名字,只保留姓氏和教名于世間行走。
她來這里是想詳細(xì)了解下,小巴比斯是怎么死的。
在距離圣堂不到50米的路口處看到一個戴禮帽,胸前別著紅玫瑰的男人在對自己招手。
停車,站出來坐到后排座位,讓紅玫瑰接手車輛的駕駛。
同時接過對方遞來的一副信封。
還是老樣子將信封抖開,讀信。
內(nèi)容很多,詳細(xì)描述了襲擊的前因后果,以及目前為止的處理情況。
根據(jù)內(nèi)容記載,小巴比斯是因為沉迷賭博,在一家賭坊和別人起了沖突。同桌的兩個人直接掏出砍刀和錘子……尸體的照片可謂慘不忍睹。
“活該?!毕囊辣吡艘宦?,“我早就跟他說過,應(yīng)該直接送這個混賬到軍營里去?!?br/> “他很忙?!奔t玫瑰干巴巴的道,“械陽石刻需要他時刻看守?!?br/> “有我們的人幫忙看著,這不是理由。”
“還有,那兩個人怎么會到賭場的時候還帶著兇器?”她抬頭問道。
“他們是木工學(xué)徒。”
“木工……?”
“附近一家家政公司的員工,當(dāng)天剛做完活計就去了賭場,巴比斯欠他們一大筆錢,他們帶工具的初始目的是嚇唬一下他讓他盡快還錢。但巴比斯誣賴他們作弊,他們控制不住就把他殺了?!?br/> “聽上去是很完美的意外……信息對過了么?”
“身份都調(diào)查清楚了,審訊也走過了,每個人記錄了兩次口供,互相對比過,沒有問題?!?br/> “騷靈鑒定呢?!?br/> “那個結(jié)果還沒出來?!?br/> 正說著,路邊又有人伸手?jǐn)r車。
一個穿的花花綠綠的老太太。
她似乎以為這是一輛出租車,強(qiáng)行攔在路線上不給他們過去。紅玫瑰將車??吭诼愤吅退隣幊称饋恚^了一會老太離去,他再次發(fā)動汽車,口中說道:“結(jié)果出來了,是人為的?!?br/> “哦?”
“那兩人逸散出來的‘靈’含有非常濃烈的臭味,他們還查出來巴比斯根本不欠他們錢?!?br/> “這么說這一切是他們臆想出來的?!毕囊辣劾镩W爍寒光,“……有人長期給他們植入噩夢誤導(dǎo)他們?!?br/> 車子繞圣堂行駛一圈,再次回到圣堂門口,夏依冰下車,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她在后堂見到了艾薩克羅德。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夏莎?!?br/> 老人依然穿著區(qū)首長袍,胸口掛著一套精美繁重的日輪項墜。
喪子之痛讓他看起來有些萎靡,白眉毛下的雙眼紅通通的,像是不久前才哭過一場。
“如果你叫不好那個名字,要么叫我夏,要么叫我冰。”
“好的,夏莎?!?br/> “……”夏依冰捏了捏拳頭,決定看在他剛死了兒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械陽石刻怎么樣了?”
“我出去的時候有人試圖開啟鐘樓的鎖上去?!?br/> “這么說他們弄死巴比斯的目的是引你出去,然后圖謀械陽石刻?”
“他們知道我不會去太久的?!卑_克羅德?lián)u頭,“我連他賭博都不管,他們很清楚我沒有那么在乎他的。”
夏依冰想起一句在影獅內(nèi)部流傳的話:械陽教團(tuán)的區(qū)首某種意義上也都是瘋子。
“就我個人而言,我認(rèn)為這更像是警告,或者試探?!?br/> 老人繼續(xù)說道。
“他們明顯是要弄一些大動靜出來,在那之前,他們想試探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以及我們的防范標(biāo)準(zhǔn)是在什么程度?!?br/> “只要石刻在鐘樓上一天,他們就別想再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邪惡祭祀?!?br/> 夏依冰表情發(fā)狠。
“不管他們往哪方面試探,他們的目標(biāo)肯定還是毀掉石刻?!?br/> “這個你可以放心?!卑_克羅德在胸口劃著圓和十字。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任何異端靠近石刻?!?br/> “……你的燧石騎士這些天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人員嗎?!?br/> “沒有,他們隱藏的非常深?!?br/> 老人搖頭。
“連你們這些專業(yè)的都找不到,還想指望我的鐵罐頭嗎……”
在后堂待了快兩個小時,夏依冰掃開幕簾回到前廳,和那些平民、游客一起排著隊,認(rèn)真低頭向女神禱告。
一個人擠到她旁邊站穩(wěn),手肘不當(dāng)心撞到了她。
抬頭,是伊森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
“我們斷定日蝕教會想要實現(xiàn)圖謀一共有兩個核心目標(biāo),一個是毀掉大圣堂鐘樓上的械陽石刻,一個是從你這里拿到文獻(xiàn)。”
床邊,一邊給伊森做傷口處理,夏依冰一邊以極快的語速給少女解釋。
“所以我們將所有的人手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放在弗洛街……這里主要是我們的人。一部分部署在大圣堂附近,主要是艾薩克羅德的燧石騎士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