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什么會這樣？
　　希茨菲爾完全震驚了。
　　差異肯定是有的，畢竟一個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一個是干癟的、渾身流膿的惡心怪物。
　　但那些細節(jié)真的一模一樣！她相信任何人拿到這些照片對比過都會得出一樣的結論——伊萬-格列就是噩夢人！
　　可，這怎么會呢？
　　關于噩夢人，伊森已經(jīng)透露過不少情報給她。她知道這是一種人為制造的邪祟生物，可以在夢界和現(xiàn)實之間自由穿梭，難以觸碰，還擁有在死亡后化作靈體找人附身復活的能力。
　　這一具噩夢人的尸體，它的眉心中央有一個大洞。所以它毫無疑問就是被她打死的那個。
　　也就是說，它是先附身到杰克-維爾的身體上，然后才一點點轉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這個樣子為什么會和伊萬-格列如此相似？
　　身高類似，臉型類似，眉眼輪廓類似，這也就算了，連眼角的淚痣都一模一樣？
　　這總不可能是巧合吧？
　　“這是……”夏依冰也看到這些照片的對比，作為專業(yè)的秘密警察，她也迅速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其他照片呢?！毕４姆茽栂蛩饕?。
　　夏依冰直接將自己收拾的照片都交給她，兩人交換了持有的東西，在那自顧自的翻看起來。
　　“？”
　　伊森則是一頭霧水。
　　“女士們?！彼麎褐ぷ拥?，“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我的意思是……作為這里唯一的紳士，我很樂意幫你們排憂解難?！?br/>　　沒有一個人理他。
　　伊森認命的靠回枕頭上，閉上雙眼，打算她們看夠了再問。
　　希茨菲爾一張一張的翻看照片。
　　大部分都是噩夢人、哈維-維爾還有老維爾的尸體特寫。
　　其中她重點看的是噩夢人的照片，在好幾張照片上都看到了一個狼頭紋身。
　　照片拍的很清晰——不然也不會叫特寫了——紋身的所有細節(jié)都一清二楚，她立刻認出這是裂嘴狼的紋身。
　　她只在現(xiàn)實里見過裂嘴狼，紋身還是第一次見。但這不妨礙她迅速將其和夫人手稿中的記錄結合起來。
　　她記得手稿里有寫，當伊萬-格列被抓到的時候，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個類似的紋身。
　　這么多要素都重疊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什么巧合。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不知道這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現(xiàn)在百分百的可以肯定，噩夢人借助杰克-維爾尸骸變換的這副樣子正屬于伊萬-格列。
　　“令人驚嘆?！?br/>　　夏依冰放下照片——以及半路被她拿來對照查看的《回憶錄》，正好看到希茨菲爾也看了過來。
　　“這就是他?！彼隙ǖ恼f道，“噩夢人永遠都只有一張臉……就是它們被制作成噩夢人的那具尸骸的臉?！?br/>　　“四十年前?！毕４姆茽枂査?，“伊萬-格列的尸體，你們是怎么處理的?！?br/>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夏依冰沉吟，“不，應該說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所有組織成員家屬、朋友的尸體，我們都是交給他們自行帶走的?！?br/>　　“也就是說伊萬的尸體，在黒木鎮(zhèn)的災難結束之后，你們交給夫人帶走了？”
　　希茨菲爾自己都能聽出自己語氣的顫抖。
　　“詛咒能被終結，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后果，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她個人的犧牲。”
　　夏依冰點頭。
　　“我沒有刻意查看過這方面的卷宗，但依照人情慣例，只要那具尸體被判定為沒有威脅，交給她帶走埋葬是很可能的。”
　　“……”希茨菲爾眼前一陣發(fā)黑，不得不扶住桌子才能維持站立。
　　“你的意思是……”她喘息著問夏依冰，“噩夢人……最初被改造成噩夢人的那具尸骸，這一切可能是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