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正說著話的時候,門板再次被人粗魯?shù)呐拇蝽憽?br/> 離修噤聲的同時,用手捂住以沫的嘴,將人往屋里帶,小聲叮囑,“別出聲!”
以沫眼神溜溜的看著離修,示意離修松手,這才輕聲說:“哥哥別擔(dān)心,我聽得出這是村長兒媳的聲音,村長肯定是過敏起紅疹了,這會兒想來我家拿藥?!?br/> 離修捏了捏以沫有些嬰兒肥的雙頰,夸獎道:“妹妹真聰明?!?br/> “我們假裝不在家里?!币阅樕下冻鲂⌒〉牡靡狻?br/> 離修眸中布滿寒芒,心中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過敏并不會要人命,頂多是難受幾天而已。
也趁機讓村里人看清楚以沫的重要性,免得他往后出去幾天,還提心吊膽的要擔(dān)心以沫在村里過得好不好。
他不需要村里人對以沫好,只盼著他們不害以沫就行了。
“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們在家里?!贝彘L兒媳聲音又急又怒,畢竟這個村里誰人見了她不因著她公爹的身份捧她幾句,這還是第一次吃閉門羹。
以沫好奇的瞪著一雙大眼,趴在窗戶底下去看,其實除了院門什么都看不著。
離修盯著她小小的身影,想著幾日后的離開,又聽著村長兒媳耐不住性子的低咒聲,當(dāng)下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他回京都幾日,自然會留了人在暗地里照顧以沫。
只是這種照顧,若不到生死關(guān)鍵時刻,暗衛(wèi)自然不方便現(xiàn)身,最主要的原因是現(xiàn)身了解釋不清楚。
看樣子最好的辦法是盡快給以沫收一個小丫鬟。
門口罵聲不斷,倒不難聽,畢竟村長兒媳有求以沫,只是那些激人的話也怪是刺耳。
村長兒媳敲了半天的門沒人應(yīng),倒是隔壁的栓嬸子出來了,看到村長兒媳,哼了一聲說:“別敲了,他們兄妹剛才出去了。”
村長兒媳憤怒的撒了手,瞪眼質(zhì)問栓嬸子,“你怎么不早說?”
栓嬸子氣樂了,“你又沒問我,我怎么說。”
村長兒媳氣得不輕,臉都紅了,怒道:“哼,現(xiàn)在我公爹病了,我看你們是故意耽誤,我公爹要是真有什么,你們都沒好日子過!”
栓嬸子干笑幾聲,“你嚇唬我?。〈彘L病了關(guān)我們什么事,再說你可別忘了,你們剛才是怎么欺負(fù)小以沫的,現(xiàn)在來她家求藥,也虧得你們好意思,你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去鎮(zhèn)上找大夫吧!若是不行,去縣里也可以?。 ?br/> 村長兒媳一下沖到栓嬸子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樣子,兇神惡煞的質(zhì)問:“你敢咒我公爹?!?br/> “我不過是好意提醒而已!”栓嬸子說罷,將大門用力一甩,在門內(nèi)呸了一聲罵道:“什么玩意?!?br/> 以沫姥姥在時,她多受以沫姥姥照顧,這些日子看著以沫被人欺負(fù),她也幫不上什么忙,眼下看村長一家如此不要臉的行徑,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屋內(nèi),以沫惴惴不安的扭著小手問:“栓嬸子會不會有麻煩?。俊?br/> 離修雖不滿栓子看以沫的眼神,卻不會拒絕栓嬸子對以沫的關(guān)心,安撫說:“他們不會有事的。”
“這就好!”以沫重重的松了口氣。
離修眸光沉了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