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慢語抿著嘴點頭,中午顧漓給的藥發(fā)揮了作用,這會兒紅疹也退了個七七八八。
陳瑞德看她怯生生的站著原地,眼神看上去極為無助。
而才被她狠狠瞪過幾眼的顧漓,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精湛的變臉術(shù)。
陳瑞德想起梁堯這幾天在他耳邊念叨過好多次,新轉(zhuǎn)來的小姑娘多么乖巧,成績多么優(yōu)異,他隨口問:“你來和陸梟說說,罷學(xué)風(fēng)潮是什么?”
“五四運動?!?br/> 林慢語脫口而出,陳瑞德有意給她一個臺階,點點頭:“遲到的事情下不為例,你先進去吧。”
“老師,遲到就是遲到,我愿意和顧漓同學(xué)一起罰站。”
她說的大義凜然,對于她的覺悟,陳瑞德很滿意,也就任著她去了。
林慢語抬著頭站在顧漓旁邊,顧漓看她一直盯著那只雛鳥,問:“這么喜歡,怎么不去幫幫它?”
林慢語被他驚擾,卻不掩飾目光:“它多半因為長的太弱,被母鳥推出巢穴丟棄的,太小了,活不了的?!?br/> 顧漓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側(cè)臉半晌:“這么輕易下結(jié)論?”
林慢語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圓圈。
被丟棄很可憐,但是沒辦法。
她低著頭,顧漓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不過哪怕是能看清,估計她也會掩飾的很好。
顧漓突然淡了要和她交談的意思,大步邁到臺子前面,把雛鳥抓到手心,扭頭問:“如果能活下來呢?”
林慢語輕笑,他怕是不知道這種還沒長毛幾乎半死的雛鳥,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