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圍脖,說道:“何舒死了,是她的命不好,你那個時候什么都不知道,說什么贖罪……簡直就是在開玩笑?!?br/>
“我發(fā)誓過,保護我身邊一切的‘同胞’和‘家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李洛玄說到這里,臉色變得悲傷,“何舒,跟了我?guī)讉€春秋,我們從同胞、同學、朋友變成家人。艱難的時期都走過來了,可是因為我的貪念,她……她……”
“孩子,你要明白。你是人不是神,你也要吃喝拉撒,也食人間煙火。而且你如果死了,還談什么保護?生活是很殘酷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婦人突然笑了,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我記得這些話,好像還是你教給我的,當時說的那么義正言辭,如果不想被淘汰,你就要學會去適應它?!?br/>
“阿姨,你要知道,當一個人的信仰被徹底打破的時候,那么那個時候,這個人的一切道理都不會被打個粉碎,變得不堪一擊?!崩盥逍f完,拉起冥香緣的手說道:“失陪了阿姨,我這次就是路過……”
婦人沒有攔他,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從信箱之中取出那個小袋子,從中倒出了兩顆金豆,驚訝道:“這么多錢?!這孩子到底又屠殺了多少……”
在辦公室之中,佳雨臨抱著手臂粗的文件走了上來,克萊曼·張兩個手掌交叉,好奇地問道:“結果怎么樣?”
佳雨臨搖搖頭,說道:“主席長,說句不好聽的,您真的是養(yǎng)虎為患啊。冥昭冤還沒等我動第二套刑具就招了,最惡劣的,四大家族正在著手準備收拾我們呢?!?br/>
克萊曼·張結果資料,可是還沒看到第五章,猛地將所有的資料一把推翻在地上,吼道:“混蛋……全是一幫婊子養(yǎng)的混蛋——”
這個時候,夏達走了進來,踏著貓步,扭動誘人的身姿說道:“怎么了,主席長……干嘛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啊?嚇著我們的小姑娘了。”正說著,安撫了一下瑟瑟發(fā)抖地佳雨臨,讓她休息去吧。
“你看看那些資料,四大家族……看起來,華夏人那個叫‘養(yǎng)虎為患’的詞真不是瞎胡扯,真是人生的至理名言啊……”克萊曼·張怒道。
只見夏達轉了轉身形,所有的資料都如數(shù)出現(xiàn)在手中,走到克萊曼·張的身邊,夏達的豐臀坐在他的腿上,扯下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并把克萊曼·張的手放在自己的豐乳之上,毫不抵御克萊曼·張對自己的身體的親昵,拿著一份資料說道:“主席長,其實這些事情我都知道……”
“嘶啦——”撤掉夏達所有的衣物,克萊曼·張要好好享受一番面前的尤物,他要解解壓。但是還是問道:“你知道?為什么……不報告?!”
“啊……因為……我們這么做……才會……打草驚蛇……”夏達發(fā)出令人身體發(fā)酥的嬌喘,邊喊邊回答,“李洛玄……是我下令……讓他這么放肆的……聯(lián)盟軍……不插手……對我們自己……更有利啊啊……”
“夏達,你還真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啊?!笨巳R曼·張說著,身體的頻率越來越高,而夏達本人,嬌喘聲也是越來越大。
站在辦公室外面,佳雨臨靠著墻壁,看著自己滿是徽章的軍裝,比起被無數(shù)榮耀和光環(huán)圍繞的李洛玄,她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是。難道自己,真的就像何舒說的那樣?自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女人嗎?淚水流過面龐,閉眼痛苦之時,她看到了曾經(jīng)和李洛玄、房有朋等人還是學生的生活:
李洛玄輕輕地枕著佳雨臨的雙膝,房有朋笑道:“怎么?你還真就這么來???”
“長姐如母,長兄如父。雨臨學姐很溫柔,就如同母親一般?!崩盥逍哪樕涎笠缰腋?,這也是他能從佳雨臨身上享受的特權。漸漸地,睡意降臨,李洛玄說起了夢話:“誰也……傷害不了……學姐……”
“嗚嗚嗚……為什么……洛玄……”回到殘酷的現(xiàn)實之中,佳雨臨真的是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了,失去了摯愛的蘇良,這次又失去了如親弟弟一般的李洛玄,這兩個至親至愛的人都曾經(jīng)相互給予對方家人一般的溫暖,可是現(xiàn)在呢?蘇良死了,李洛玄和自己劃分陣營,每天又要奉獻自己的身體給這位聯(lián)盟軍主席長“解壓”……這個時候的她,真覺得自己是一個被精蟲圍繞的女人。
“可憐的小妹妹啊……”這個時候,夏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只見她赤身裸體,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物,翹臀豐乳的身姿一覽無遺??粗鴿M臉淚水的佳雨臨,夏達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雨臨,這個世界,女人只是泄欲的工具,沒有任何的權力……我看得出來,你很羨慕那個李洛玄身邊的小女孩——冥香緣是吧?”
“她是我的老師的女兒,比洛玄小。當洛玄發(fā)現(xiàn)我失蹤之后,專注于學院對戰(zhàn),他們既算是青梅竹馬,又是戰(zhàn)斗中一劍定情的情侶……”佳雨臨苦笑道,“洛玄小時候,喜歡枕著我的膝蓋睡覺,他把我當姐姐、當媽媽,只有靠近我,他才覺得有安全感,有一個真正愛他、疼他的家人……”
說著,搖了搖頭:“可是,變了……一切都變了……我愛的人,死在了聯(lián)盟軍的設計;我自己又成為了聯(lián)盟軍,成了眾矢之的;愛我的人,和我劃清界限不共戴天,我……嗚嗚嗚……”
哭得傷心欲絕的佳雨臨,連夏達都開始同情她,說道:“能帶我——去見見你這個‘弟弟’嗎?”
走在大街上,李洛玄漫無目的地走著,冥香緣則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跟著,街道已經(jīng)到了肅清戒嚴的時候了,但是冥香緣穿著莫德聯(lián)盟學院的校服,有特例可以在肅清時間自由走動。
“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就是這樣喜歡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走,是吧?”冥香緣大破沉寂道。
李洛玄笑了笑:“可惜,我們小的時候接觸對方并不多,學姐失蹤我專注于學院對戰(zhàn),根本就沒有空再來找你……”
突然,冥香緣走到李洛玄面前,兩只手放在身后,笑道:“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挺羨慕學姐的,學姐比我大,長得又好看,你有成天膩著她,所以我嫉妒她。學姐失蹤之后,你又為了找她而參加了學院對戰(zhàn),而且一去就是一年,你再也沒有找過我。我生氣,為了什么你為了學姐可以拼命,就不能為了我放下一切呢?”
李洛玄看了看冥香緣,停了下來,眼神透露著驚訝:“你是為了這個,采取參加學院對戰(zhàn)的?!”
冥香緣的笑容變得悲傷,把頭側到一邊:“不然你以為呢?”
“傻姑娘一個……”李洛玄嘆了一口氣道。
冥香緣不反對,反倒點點頭道:“是,我是傻姑娘一個,就因為我是傻姑娘,所以才愛上你這個一根筋不是嗎?”
“香緣,你又來了,我說過了,我們的感情是沒有任何結果的……我……不想再看到至親至愛的人受苦受難了……”
說到這里,冥香緣兒時的脾氣瞬間上來了,罵道:“李洛玄,你是不是男人?!你口口聲聲說過,你愛世界——你愛世界但這個世界愛你嗎?!你愛的人,一心想要毀了你;愛你的人,得不到你愛的結果;你守護的人,無一不是為你進了墳墓;守護你的人,有哪一個不是給你當頭一棒?!說好聽點,這個世界毀了,毀了也跟你有任何干系嗎?!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