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殺手越走越近,穆凡想法抗卻無能為力,失血過多的他已漸漸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殿下,您可不要怪我,我只是在執(zhí)行命令?!?br/> 就在匕首刺向穆凡的一瞬間,殺手忽然停了下來,站在他的面前一動不動。
穆凡正在疑惑時,卻聽見殺手“咚”的一聲倒在了他的身旁。
他瞇起眼睛隱約看到一根箭矢穿透了殺手的脖子。
在這漆黑的環(huán)境中能做到一箭封喉的,在穆凡認識的人中只有一人可以做到。
“許先生?!蹦路埠V定的喊道。
“殿下!”一個人影在穆凡面前跪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穆凡的耳邊響起,“微臣救駕來遲,讓您受苦了?!闭f罷就連忙指揮著隨行大夫給穆凡檢查身體。
還沒等穆凡回應,遠處又傳來一陣興奮的呼喊:“一號!殿下在這里,許先生也在,想必殿下是安全的。”
等幾人趕到,看見眼前這慘兮兮的景象,剛才那股找到穆凡的喜悅心情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陣陣冷汗不停的從身上冒出。
他們后怕,若是許先生不在這里,他們恐怕就要永遠的失去殿下了。
“許……許先生,您也在啊。殿下他……他還好吧。”一號連向穆凡請安都忘記了,顫顫巍巍的向許昌平打招呼。
“哼!你看他這副樣子是好還是不好?今天若是我晚到一刻,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當然,他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一個個都要去陪葬?!?br/> 跟著穆凡這么久,大家都知道殿下的老師許先生平時一言不發(fā),若是他開口說話,連死人都能給說活。
不想被他一直罵下去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搭話,讓他一直罵下去,等他說夠了自然會停下。
當然,那是平時,在這種緊要關頭不說話反而會觸了他的逆鱗。
“一個個都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怎么,還真以為不接我的話等我說夠了就會停下?”許昌掃視了他們一番,“怎么只有你們這幾個人,其他人呢?逃跑了?”
“三號帶著一半的暗衛(wèi)去那個村子里找殿下了。”
“可是殿下人在這里?!痹S昌平思考片刻問道:“你給他下的什么命令?”
“若是找不到殿下就殺掉全村人?!?br/> 已經瀕臨昏迷的穆凡聽到一號這么說,立刻緊咬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氣若游絲,用盡最后的力氣命令:“不許動這村子里的任何一個人?!?br/> 說完便昏迷了過去。
“可是殿下,三號他們去了好一會兒了,估計已經開始動手了?!币惶柤m結的看著穆凡,等了半天都等不到穆凡的回應。
卻聽見許昌平的怒吼:“都沒聽到殿下的命令嗎?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立刻去給我阻止三號。若是村里人有任何閃失提頭來見?!?br/> 主人說的話對暗衛(wèi)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穆凡下的命令他們自然無條件的執(zhí)行。
許昌平不僅是他們主子的老師,也是現在除了穆凡第二個可以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人,畢竟他們之前立過軍令狀,若是穆凡有任何閃失,自己這伙人就要去陪葬。
這就是一個暗衛(wèi)的宿命。
主人生他們則生,主人死他們就死。
一號帶著其他暗衛(wèi)拼盡全力的趕往空曠處,放出他們暗衛(wèi)用來聯(lián)絡的信號彈后就飛快的向村子里趕去。
此時此刻一號只能祈禱三號能在動手前看到這枚代表暫停的信號彈。
但他卻還不知道,三號永遠都沒有機會再看到了。
當時三號帶著十個暗衛(wèi)跟在九號的身后,越走越覺得渾身無力,漸漸的有了中毒的跡象。
他們暗衛(wèi)從小接受訓練,雖不能說是百毒不侵,可是尋常毒藥也奈何不得他們,此時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下了毒藥,還是在尋找殿下的關鍵時候。
十一個暗衛(wèi)四肢乏力,越走越慢,只有九號還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九號,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都中毒了你卻沒事?”
可回答三號的只有沉默。
“九號!你說話!”
“九號?”走在前面的九號撕下臉上的面皮,揮了揮,“你可是在叫他?”
三號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疾聲厲色道:“你是誰?假扮九號有何目的?”
“有何目的?當然是把你們一網打盡?!边@人露出不屑的神情,“都說三殿下的暗衛(wèi)訓練有素,是所有暗衛(wèi)之中最完美的?!?br/> “可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就連我這無色無味的毒藥都發(fā)現不了?!?br/> “那九號不是你們里面最擅長跟蹤的嗎,可他這反跟蹤的能力可真不怎么樣,這么容易就被我給放倒了,還真是無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