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玥的召喚,瘦子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從我身邊擠了過去。
這瘦子身上背了一個鼓囊囊的大背包,走路也是勢大力沉的。
我看到瘦子從后面的背包里取出了一把鐵锨。
茍喜來也是用腳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圓圈。
“從這里挖。”
茍喜來踩了踩地上的這個圓圈對瘦子說道。
瘦子手里的這把鐵锨跟我們礦里人用的好像不太一樣。
我們家里用的鐵锨分為兩種,一種是平頭,一種是圓頭,而瘦子手里的這把鐵锨卻是個接近半圓筒形的。
這鐵锨頭不但樣式奇怪,還賊長。
有多長?锨頭和把柄幾乎一樣的長。
這玩意能挖土?能干活?我是真的深表懷疑。
瘦子開始雙手把著這把形狀怪異的鐵锨開始挖土了。
雖然我不是啥掘門的傳人,可是有句老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瘦子一看就是個外行,還是那種門外漢的外行。
為啥?
第一,我們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是個斜坡,瘦子的站位不對,他站在坡上,而不是站在坡下,就這個最基本的站位常識他就不對。
第二,把锨柄的位置不對,瘦子把锨柄,是左手持柄頭,右手持柄中,這樣子的握锨姿勢也不對。
第三,锨頭進(jìn)土的位置不對,瘦子的锨頭是持直角進(jìn)土的,這樣子雖然也能挖出土來,但是太費(fèi)力。
用一句老話形容就是“吃力不討好。”
我看了看秦玥,又看了看身邊的成叔,這兩人跟老僧入定一樣的杵在那。
杵在那不說,一個個還看的特別的投入。
這兩人在這一方面,看來經(jīng)驗(yàn)很是欠缺啊。
瘦子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可是付出的努力與收獲卻是不成正比的。
雖然我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但是這瘦子把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了,卻挖了不到二十厘米深。
我記得這茍喜來可是說過的,下面四米才能見到填土。
照瘦子這速度,我約摸著他就是不停不歇的挖到天亮,都挖不到下四米。
看著瘦子那氣喘吁吁、大汗淋淋的樣子,我真是有點(diǎn)于心不忍。
往上擼了擼袖子,我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瘦子的身后。
這瘦子仍在埋頭苦干著,根本就沒看到我。
“你這樣子不行啊?!?br/>
我拍了拍瘦子的肩膀,示意他把手里的鐵锨給我。
瘦子聽到我的這句話,卻是沒動,而是扭頭看向了身后的秦玥。
秦玥向瘦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把手里的鐵锨交給了我。
我一拿住鐵锨把手,那把手上光魯魯?shù)娜鞘葑邮终评锏暮顾?br/>
這家伙,看著五大三粗的,心眼咋就這么實(shí)呢?
握住鐵锨的把手,看了看被我擼起的袖子,我確定,那張人皮已經(jīng)被我用袖子堵死了不會哧溜下來。
使鐵锨,我要比這瘦子在行。
畢竟我不是含著什么金鑰匙長大的,我媽在世的時候,為了省錢,便在我們家的山后面圈了一塊地,種一些蔥啊、蒜啊、菜啊啥的,那時候,我和我爸就經(jīng)常去下地,這使鐵锨也是我爸在那個時候教我的。
我握著鐵锨,站在了坡下,一只腳輕輕的踩在锨頭上。
右手握著锨柄,左手握住锨柄的中斷,左手在上,右手在下,鞋底踩著锨頭,將锨頭傾斜到一個便于使力的位置。
腳底那么輕輕的一踩,雙手隨著這個下踩的慣性輕輕的往上一撥。
滿锨的土就被我給挖出來了。
我根本就沒咋使力,因?yàn)檎\如茍喜來所說,下面確實(shí)都是虛土。
再加上這山本就沒人上來過,下面的土也是松松垮垮的。
別說掘四米,就是五米,六米,對我來說都是不在話下。
這可不是我在這吹牛皮,這使巧力和使蠻力的區(qū)別可大著呢,還有一點(diǎn),這把形狀奇怪的鐵锨還別說,真他么的好使。
有一句老話怎么說來著,磨刀不費(fèi)砍柴工,這句老話正應(yīng)了這個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