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能夠輕易接近布丘,偷取布丘的掌令,還能在布丘眼皮底下利用掌令召集天植黨全員,那這個人必定是布丘身邊極其信任的人。王姑娘一定想不到,巧的是,顏某派出去調(diào)查的人有了新收獲:王姑娘在八年前被綁架過,失蹤過將近兩年的時間?!?br/> 顏卿:“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偷了布丘的植虎符?王姑娘八年前又身在哪里?”
“你胡說八道!”王欣徳大喊,辯解道:“八年前我根本沒有被綁架!”
顏卿的視線終于上移到和王欣徳對視,被顏卿的雙眸注視的那一刻,王欣徳有種被下了定身咒的感覺,灰藍的眸子像是一個漩渦,吸引著她、迷惑著她,逼她說出實話。
“你在布丘身下承歡的時候在想什么?那個老男人配得上你22歲的青春嗎?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老男人綁架你、侮辱你,他罪該萬死???”顏卿用那條毒舌禮貌地發(fā)問:“或者說,布藤是誰的孩子?”
“閉嘴?。?!——”王欣徳尖叫起來,竟忘記繼續(xù)否認和隱瞞綁架的事情,王欣徳氣得將手中的傳訊器用力砸向顏卿:“你給我閉嘴!”
該死,這個傳訊器里面藏了鯊齒刀!
顏卿一把將傳訊器從左肩拔了出來,扔在地上,顏卿的血是深海焦藍色的,附在鯊齒刀上,落到地上便結成冰霜,變淺,像是隱隱發(fā)著淡藍色的光。顏卿的雙眼始終緊緊盯著王欣徳,鮮血染出白衣,顏卿卻顧不上自己的傷,他還要從王欣徳口中敲出更多消息。
顏卿問的問提尖銳到了極點:“布藤為什么會變成實驗體?”
“不!我不想死!”王欣徳已經(jīng)癲瘋了,她腦子里閃現(xiàn)出血雨腥風的畫面,混沌一片,撕扯著她的理智:“我要他死!??!”
王欣徳瞪著爆出紅血絲的眼,掏出身上藏著的刀,直接往顏卿臉上扎!
顏卿握住她的手腕,一轉身,右手握住王欣徳的兩只手腕,將王欣徳的雙手束縛在身后,刀子掉在地上,發(fā)出尖銳的響聲。動作幅度大了,左肩那片深海焦藍又擴散。
顏卿薄唇輕啟,冷淡道:“還不出來,要等到什么時候?”
“哈——”
高大的房梁后是一片漆黑的陰影,一只穿著黑靴的腳踏了出來,而后是整個人穿著一身黑,暴露在微弱的走廊燈光下。
陳客笑道:“顏總大半夜幽會王小姐,目的何在???”
身后突然有人出來,王欣徳始料未及,如小鹿般驚恐地一叫:“什么???”
顏卿:“尉遲殷夔呢?”
聽到尉遲殷夔的名字,瘋癲的王欣徳終于如夢初醒,震驚地看著顏卿。
陳客聳肩:“將軍日理萬機,此時正在參議要事,不能親自來看顏總手撕綠茶的精彩表演,真是遺憾。”
顏卿面無表情:“你特么再這么說話,小心我把你也撕了。”
陳客扭了扭身子,弓著背抱拳,皮道:“不敢。”
這哪是不敢,分明欠得慌。
“帶她回去?!鳖伹渌砷_抓住王欣徳的手腕,轉身踏入房中。不用再多跟陳客吩咐,顏卿覺得陳客知道怎么做。于是顏卿進了房間,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