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跟你們說,我們宿舍來了一個神秘的田螺姑娘?!?br/>
大課間活動時,蔣望舒一邊啃煎餅外賣一邊說的神乎其乎:“今天一大早,我一打開門,我們宿舍門口就放了一大包零食,靠,問了一圈都不知道是誰的!”
郝珊珊“哇”了一聲:“是不是誰暗戀我爸給他送的零食???”
蔣望舒:“有可能,那這姑娘心眼兒也太缺了,這里面還有些拆過的呢。”
郝珊珊留下了口水:“有啥啊,想吃?!?br/>
蔣望舒搖手指:“別想了,閨女,全都上供給你爸了,就上午兩節(jié)課的時間,他就把一包零食掃蕩了個干凈?!?br/>
段移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蔣望舒咬著煎餅,郝珊珊喝著他友情贊助的太太樂口服液,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段移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
“吃了睡,睡了吃,跟小豬崽一樣?!笔Y望舒慈祥地評價:“你看他的臉,哦,媽媽的小豬寶貝,肉乎乎的?!?br/>
郝珊珊:“媽媽,您真惡心?!?br/>
蔣望舒:“準確來說,我只能算你小媽,你媽剛才被叫到政教處印試卷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說曹操,曹操到。
盛云澤抱了一刀試卷從前門進,順便把試卷都放在講臺上。
郝珊珊看著盛云澤俊俏的臉蛋,感慨道:“你說我能不能搞點兒母女亂.倫的文學出來。”
蔣望舒:“密斯郝,請自重?!?br/>
中午的時候,秋雨綿綿。
它不大,也不小,剛剛好能讓體育課變成物理課。
段移瞬間焉了,抱著籃球,靠在后門和操場遙遙相望,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給全班。
連著兩節(jié)物理一節(jié)數(shù)學之后,班里的人都像被活剮了一層皮。
每節(jié)課下課任課老師都會留晚自習作業(yè),下午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教室里只剩下翻試卷和寫字的聲音。
蔣望舒緊趕慢趕把物理試卷解決,扔給段移抄,然后癱在桌上:“不寫了不寫了,我腦子都他媽寫暈了,一閉眼就是小球加速。段寶,抄這么快你不怕選擇題抄錯位啊?”
剛說完,段移最后一道物理選擇題就空下了。
段移:“我明明是按順序抄的?!?br/>
蔣望舒:“沒事,老班肯定以為你是正常發(fā)揮。”
段移又到處借涂改液把選擇題全都涂了一遍,然后重新認認真真核對著抄,用尺子比劃那種。
“你打算直接告訴老班你的試卷是抄的嗎?”他問。
“反正我不說老班肯定也知道我抄的?!倍我平K于給抄對了。
蔣望舒覺得他抄選擇題時認真的可愛,小狗似的趴桌上,鼻尖的小痣若隱若現(xiàn),頭上還翹著一撮呆毛,還真挺像野蠻女友里的全智賢。
于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欣賞段移的臉。
“小段,我怎么看著你長得有點兒像那個段韶行???”郝珊珊發(fā)出疑惑。
“老公!誰在說我老公?”方蕓瞬間轉頭,然后掏出一本雜志:“安利吃嗎朋友?ln品牌全球唯一一個代言人九大雜志滿貫首部電影票房破十億唱跳俱佳人美心善可鹽可甜s.u.n隊長加主唱段韶行!”
段移:……
“你在說什么方言,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我一句話也沒聽明白。”
郝珊珊:“段班,你不知道段韶行啊?好歹你倆五百年前也是一家啊?!?br/>
段移心想:我知道啊。
我們不但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現(xiàn)在還是一家,以前還共用一個子宮喝同款奶汁。
段韶行比他大七歲,他親哥,alpha,不會變成o的那種。
如今娛樂圈的頂流,黑粉加起來能環(huán)太平洋繞一圈,機場睡個覺都能被蓋章“破壞公共財產(chǎn)”,不打哈欠就是整容失敗變面癱,和女明星站近點兒就是性騷擾人家,用心在裝逼用腳在演戲,黑歷史視頻席卷各大網(wǎng)站,隨便點開一個都能看到段韶行的“精彩人生”集錦。
其中包括裝逼失敗、秀智商失敗、微博發(fā)美顏照不小心把原圖也發(fā)出來、微博手滑點贊內(nèi)涵隊友的八卦、用小號裝自己粉絲跟黑粉掐架狂吹彩虹屁被扒出來后社會性死亡、忘記切換小號關注賣片博主、半夜翻墻去小賣部買餅干被經(jīng)紀人抓個正著、隊友生日會上假哭、“chan悔”讀成“qian悔”,真真正正的九年義務制教育漏網(wǎng)之魚,大寫的一個骨骼清奇男愛豆。
真愛粉多,黑粉更多,當之無愧的黑紅。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段移確實是同一個媽教出來的。
方蕓說:“誰不知道段韶行?他是我的第一百六十五任老公。你們不要相信網(wǎng)上那些人造謠我老公智商低,他只是太善良,太單純才會犯下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錯誤!”
段移換了個姿勢,興致缺缺:“那你還是換個老公吧,他不是太單純太善良,他就是又蠢又二,單純的腦回路不正常而已?!?br/>
方蕓:“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努力,他為了逐夢娛樂圈,連學都沒上完,初心不改……”
段移:“只是因為他學習不好考不上大學?!?br/>
方蕓:……
“段班,你是不是段韶行的黑粉?”
段移:“實話實說。順便他代言的ln這牌子是他家旗下的品牌?!?br/>
方蕓:……
果然是黑粉吧……
段移看向窗外,陰雨綿綿的天氣,讓他的情緒很失落。
他有點兒想念盛明和盛夕。
盛明是哥哥,盛夕是弟弟,兩個人長得一樣,分不出你我,都很聰明,像盛云澤。
想著想著,他睡過去了。
果然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太復雜,不適合他的腦子,沒“傷”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正好趕上放學,蔣望舒邀請他來把吃雞。
段移不愿意跟蔣望舒吃雞,此人打槍沒有視力,一連二十幾槍都擦邊過,以槍做筆,堪稱人體描邊繪畫大師。
每次他懟蔣望舒是個人體描邊大師,蔣望舒就罵他戰(zhàn)地記者,意思是說他在吃雞戰(zhàn)場就是個到處看的攝像頭,游戲跟他沒關系。
方蕓做完試卷后閑的沒事,轉過頭來給段移安利她最新買的網(wǎng)紅指甲油,粉粉的。
段移一只手玩手機,另一只手好脾氣的放在桌上,任由方蕓在他五根纖細地手指上涂指甲油。
一會兒涂成粉色,一會兒涂成愛心。
郝珊珊撞他一下:“段班,外找?!?br/>
段移抬起頭,簡翹提著一杯奶茶,站在后門。
方蕓手一頓,段移已經(jīng)站起身。
郝珊珊唏噓:“我說,你別喜歡段移了。”
方蕓無所謂道:“誰喜歡他。”
她把剩下的指甲油收回來,看著這個alpha少年挺拔俊秀的背影,走向另一個明艷動人的女生,心里酸酸的。
“喏,請你的。”簡翹把奶茶遞給段移。
段移拿在手里:“你干嘛來找我?回心轉意準備答應我的交往了?”
簡翹翻了個白眼:“正常點兒小段,全世界的alpha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找你談戀愛,我跟你在一起那叫姐妹情深,對搞拉拉沒興趣?!?br/>
段移酸溜溜地:“那你跟盛云澤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了?”
簡翹輕輕哼了一聲,只露出半張落寞的臉:“他又不喜歡我,我追不上人家?!?br/>
段移不知道怎么,挺感同身受的。
“那你看看我,翹姐,小段的肩膀和懷抱永遠為姐敞開?!?br/>
簡翹又翻了個白眼,說重點:“周六我生日,到‘高烤’聚餐,你叫上蔣望舒跟你前男友一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