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西澤走進(jìn)那間失去門板的房間時,喧囂散盡的酒館二層早已是死寂一片。為了保證自己的大腦還能正常思考,他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曾藏在那間房間中的人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這間已是一片狼藉的屋子曾是迪亞的私人房間,西澤還記得那位干什么都完美瀟灑的天界人無論何時都能保證這房間里一塵不染的。在每一個清閑而陽光明媚的午后,伶星總會趁迪亞不注意,溜到這里趴在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地毯上小睡一會。
至于房間現(xiàn)在的模樣。
不談了。
根據(jù)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西澤明白那光矛并不會對人造成什么直接傷害。但在看見跪坐在地的伶星身上插著十支以上的光矛時,他差點就炸了。
在確認(rèn)了伶星和迪亞都還保持著平穩(wěn)的呼吸后,西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迪亞身上受了不少擦傷,左臂上有塊很大的淤青。西澤很慶幸她沒有被砸在臉上。根據(jù)那一下的力度,迪亞要是被砸中了,臉上肯定是要留道疤。大概是因為來自天界的緣故,從未接觸過魔法的迪亞對光矛的抗性出奇的低。僅僅令某公國人動彈不得的魔法竟使迪亞陷入了深度昏迷,在作了各種嘗試都無法叫醒她后,西澤放棄了。
至于伶星,西澤認(rèn)為,如果她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那才是見了鬼了。
除去因光矛而失去意識,二人都無大礙。
再之后,西澤終于將目光移向了癱倒在墻角的那只麻煩。在被西澤注意到的時候,圣職者傷口滲出的血已經(jīng)在她身下匯成了不小的一灘。將手指伸到她鼻下停了停,感受到了微弱氣息的西澤確定她還活著。
為了決定自己該拿那圣職者怎么辦,西澤從懷里掏出了枚硬幣。
“正面留她一命,反面管殺管埋?!?br/> 被拋出的硬幣直直的朝天花板飛去,當(dāng)屈服于地心引力的它即將掉落在地板時,西澤一甩手把硬幣打飛了。
“媽的?!?br/> 甩出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誰的話,西澤氣急敗壞的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帶著急救箱恢復(fù)藥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回來了。
得益于曾經(jīng)身為冒險家靠委托金生活的糟糕日子,處理這種傷口的經(jīng)驗,西澤多得是。
首先,要把礙事的衣物去掉。
圣職者身上的鏈甲與衣物都不是套頭式的,這讓西澤很開心。教會發(fā)的制服就算是套頭式的他可以用刀切開,但她身上鏈甲就別想了。那種看上去做工就非常精良且有極大可能附過魔的玩意,估計也就只有迪亞的“g-3”能處理的了。哦,說到g-3,西澤想起了旁邊的地板上正躺著那幾坨破銅爛鐵,估計它們就是迪亞的寶貝機(jī)械們了。
隨著身上的衣物漸漸褪去,西澤發(fā)現(xiàn)圣職者身材是真的不錯,很不錯的那種。
怎么說呢,就算是身著盔甲與教會制服時,圣職者的模樣都會令正常男性浮想聯(lián)翩。
至于現(xiàn)在,我只能說欲蓋彌彰更美。
但西澤現(xiàn)在沒心情在意這些。深吸一口氣,他盡量將自己的視線控制在該看的范圍,專心檢查圣職者的傷口。
傷的很深,差一點觸及內(nèi)臟。創(chuàng)口比起切割更像是野獸撕扯所致,光看著就很疼。西澤猜如果放著不管,她應(yīng)該挺不過半天。
這就怪了,西澤記得自己的酒館里可沒有能造成這種傷口的猛獸。
啊,除了伶星。
那么問題來了,伶星這一擊的力量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