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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小說家 白鳥

1
  z有一天過來找我,說她的左耳有點聽不見了。我們通過樓下的對講機聊了兩句,她的耳朵好像確實出了點問題。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讓她上來了。她把棕色的圍巾放在椅背上,摘下口罩揣進兜里。你最近在看什么書,她說。其實她就是隨便一問,因為她已經(jīng)從我的桌子上拿起書來。哦,畢肖普。我說,別人給的,沒看。她說,那我翻翻。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看一眼鬧鐘,不是不早了,是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我說,你的耳朵怎么了?她說,不知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只耳朵不好用了。她用食指敲了敲右耳說,還有一只備用的。我點點頭。她說,那是你女兒的披風?我說,是浴巾。她說,一只鯊魚?我說,所以是浴巾嘛。她說,怎么你還住在這里啊,上次我來是七年前?我說,記不太清了。她說,差不多吧,畢肖普是干嗎的???我說,一個詩人。她說,我說她是干嗎的啊?我說,死時在哈佛大學教書。她說,真夠可以的,你看這里說,寫作這首詩的過程救了她,她當時已陷入絕望。梅斯菲索后來取消了婚約,兩人相伴直至畢肖普去世。我說,我還沒看到這段。她說,你瞧瞧這詩寫得多肉麻,我給你念念吧。我說,好。她念到,失去的藝術不難掌握,如此多的事物似乎都,有意消失,因此失去它們并非災禍。算了,太差勁了。我看見她的左耳流出血來,我說,你耳朵出血了。她說,沒事沒事。她的臉色蒼白,手指尖都是白的,我說,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她說,沒有沒有,當初我們是怎么回事兒來著?我說,什么怎么回事兒?她說,時間很緊了,怎么回事兒來著?我說,想不起來了。她笑了說,對對對,你說我從來不給你做飯,畫的你也不像。說完,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放在畢肖普旁邊。她揮手告別時,臉沖著門,并沒有看我。
  等她走后,我在書桌旁坐了一會。然后起身擦凈了地上的血,把她留下的紙撕碎扔進垃圾袋,然后把垃圾袋提出來系好放在門口,再套一個新的。
  我看了看鯊魚浴巾,它并不存在。z是我的鄰居,一個畫家,她的丈夫和女兒上月死于車禍后,她已經(jīng)來了我家七次,送給我七張她丈夫的肖像畫。
  2
  離家寫小說之后,我常想起那個高中老師w,一個女的,個子不高,可稱瘦小,不過眼眸光閃閃,如同小型探照燈。我在一本書的后記里提到過她,說她當年對我如何如何好,鼓勵我寫作文,那本書寫得比較早,現(xiàn)在再看那段有點爛俗了,不過確是實情。不過時常想起她,也總有點不對,最近做夢有時也會夢見她,這就更怪了。而且在夢里,我老是向她伸出手去,好像在索要什么東西。按理說,是我欠她比較多,后來也沒去看過她,管她要東西,有點不厚道,但是到底要什么呢?前兩天有個記者給我發(fā)了個郵件,說,有幾個問題要問我,第一個問題是我第一篇小說寫的是什么,不是發(fā)表的第一篇小說,而是自認為的第一篇小說。這個記者也許通點弗洛伊德,這個問題沒人問過。我想了想,忽然想起來,如果說是小說這個東西的話,那我的第一篇小說應該寫于高中,高二。我記起來了,那不是一篇作文,是一篇小說,交上去了,寫了大約三千字。題目叫什么來著,啊,對,叫《白色的荊軻》,至于為什么荊軻是白色的,寫了什么,忘得一干二凈。我伸手向她索要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
  語文老師w應該拿著我的這篇小說。我有這個感覺。夢里我那么理直氣壯,應該不是沒道理的。我有一個通訊錄,當然是在手機里,我每個月都會做一次打掃,把不需要的人刪除掉?,F(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沒有一個高中同學和高中老師的號碼。不過高中沒有位移,一直在那里。我便給w寄了個包裹過去,里面是兩本我的書,和一個便箋,便箋上寫,尊敬的w老師,您所做的一切我都感念在心,不過最重要的是請把那白色的荊軻還給我。過了一周,包裹被退回,查無此人。無法,只好在網(wǎng)上查了查,學校平庸,w姓名也普通,同名同姓者多之,不過連帶查到了現(xiàn)任校長的名字。我將包裹重又寄出,不過便箋改了改內(nèi)容,詢問w的去向。過了一周,我收到回音,書和便箋對方已經(jīng)留下,寄給我一個新便簽,上面寫著:
  尊敬的小說家朋友,語文教師w十二年前,也就是您畢業(yè)一年后,在校門口被一個白衣男子領走了,從此杳無音信。據(jù)說有人在西安見過她,長發(fā)過腰,雙眸閃亮,斜背長劍,一閃而過。若此事對您的職業(yè)有所幫助,也算是母校對您的寒酸的支持。祝好,不要再寄任何帶字的東西來了。
  3
  m的前夫是個醫(yī)生,我看過照片,相當儒雅,口袋里別著圓珠筆。我和她約會了兩次,她很愛干凈,來我家都自帶床單和毛巾,也許是遺傳了前夫的脾性。她目前沒有工作,不過除了有筆遺產(chǎn),她的父母都是大學中文系教授,她其實一直沒工作,不怎么為錢發(fā)愁。她有一對小巧的乳房,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和兩本寫得不錯的詩集。第二次約會后,她坐在床邊抽煙,跟我說起前夫的死。真是一次意外,他是心臟科醫(yī)生,她說。那天我們?nèi)ス涑?,你知道吧,就?-eleven,我們倆準備買一點薯片回去看電影。他喜歡吃著薯片,喝著可樂,把腳放在書桌上,對著電腦看電影,而我喜歡依偎在他懷里,你是作家,跟你講這個應該沒關系吧。我比較直率,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他娶我時,我提醒過他,我說我啊,沒什么正經(jīng)事兒,戀愛談了很多,你能接受?他很坦然,說有一天我不愛他了,可以走,婚姻就是徒手爬樓,對吧,累了可以下去。我說你這話說得挺好,我可以嫁給你,為了你這個比喻。結婚之后挺舒心,他有種磁性,我很愿意給他講故事,怎么說呢,有時候覺得他像我媽。我的所有男友他都知道,每一個他都聽過,床上的細節(jié)我不講,直率不是傻逼,你說是吧。那天在7-eleven,我們正在琢磨是買薯片還是薯條,突然我看見了我的一個前男友,是個音樂人,唱民謠的。我跟他打了招呼,然后把婚戒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他也挺開心,我們倆當初挺好的,后來沒有往來誰也沒記恨誰。他指了指背后的吉他,說一會在酒吧有演出,請我們?nèi)ヂ犅?。我丈夫沒意見,他知道沒問題,他一看我的眼睛就是知道沒問題,電影可以明天看,反正也在硬盤里存著。
  酒吧不大,但是環(huán)境特別好,音響也很專業(yè),去的我看都是懂行的人。前男友唱了兩首歌,都是自己寫的,他還是挺棒的,你知道吧,真是有才華,而且不急,在酒吧唱歌也挺高興。第三首歌,他提了一嘴,說是我寫的詩,他譜了曲,他不說我都忘了,確實有這么一首歌。他唱了起來,我頓時一顫,真是好,當初沒覺得好,時間給這歌注了魂。歌唱完時,我回頭看了看丈夫,他的眼睛里全是淚水,好像眼睛化了一樣,他對我說,我被打中了,m。然后趴在桌子上死了。
  心臟病突發(fā),純粹的意外。
  4
  一天午夜跟老作家s喝酒。s大我三十歲,酒量是我兩倍,結了五次婚,小說寫了幾百萬字,在家鄉(xiāng)買了兩棟樓,北京有三套房,但是基本不開車,因為老是醉的,另一方面是性格暴躁,不愛搖號。那天喝到過了一點,s又點了一只雞架,戴上塑料手套撕著吃,這時“叮”的一聲進來一條短信,s將手套摘下,貼著手機看。他寫了太多東西,睡了太少覺,眼睛壞得厲害。
  “什么意思?”他說。
  “他媽的什么意思嘛?”他將手機翻向我,說,“這他媽是什么意思?”
  我見屏幕上幾個大字:“小寶,我原諒你了”。號碼一串,沒有人名。我說,發(fā)錯了吧,您都多大歲數(shù)了?他又把臉貼在手機上,“不然,這號碼我有印象,叫我小寶的人也是有的?!蔽艺f,你慢慢想,我把雞屁股吃了。他點點頭,又歪過頭說,是她,但是她死了啊。說完喝了一杯酒,說,應該是死了吧。他拿起電話,打給某人:喂,嗯嗯嗯,不要廢話,我問你,l死了嗎?是死了吧,嗯,什么時候死的?三年前,葬禮我還去了?好好好,你睡吧,好了好了,我是評委,嘴閉上,眼睛也閉上吧。
  “聽說過l嗎?”
  “沒有。”
  “二十年前是個不錯的短篇小說作家?!?br/>  “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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