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沒人養(yǎng)的野種,就讓我送你下地獄去吧!”許超宗渾身劍氣彌漫,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能成為許天行的得力走狗,他肯定不會是無能之輩。
犀利的鋒芒透體而出,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片禁區(qū),地面被劍氣割裂,空間被劍氣封鎖。
甚至還有一縷縷劍氣隨心而動,射向了少年。
叮叮!
李天葫沒有多余動作,單靠肉身便扛下了這些無形劍氣的刺入,只在體表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白點,“單純想用氣機壓制,你還不夠格。”
“大力蠻牛拳!”少年大喝一聲,竟要主動進攻。
黃色的拳芒光彩奪目,腳聲隆隆人如狂牛奔騰,又像雷霆轟鳴,地面震顫力道十足。
這樣的聲勢極為浩大,比起剛才的劍氣切割更為轟動,更為驚天,就像真有洪荒蠻牛,踏破山河而出。
許超宗冷冷一笑,對方還敢主動進攻,只會死的更快!
他飛劍再出,體內金系元力綻放,頓時金光大作,劍芒立時暴漲三尺犀利而又尖銳。
“野蠻沖撞!”李天葫去勢不減,稍一變化元氣外斂更是氣勢洶涌,呼嘯如潮。
在他的背后,一道模糊的莽牛虛影出現,遠古蒼涼。他的表面則覆蓋著一層黃燦燦的元力戰(zhàn)甲,如山岳般堅強。
黑黃變化中,只讓人感受到無盡的厚重之意,不動如山卻自有高山流水,一往無前。
“金剛劍氣橫!”撲面而來的狂躁氣流,拍打在臉上有些疼,讓許超宗感到了一絲壓力。
可他依然不打算退避,劍尖的鋒芒再次暴漲,絢爛的金氣如菊花盛開,鮮艷而爛漫。
同時還發(fā)出一聲輕吟,想要一劍而穿透迎面撞擊的狂牛。
刺啦!
轟!
兩人終于交手,先是鋒利的劍氣刺穿了少年外放的元氣,接著便是厚實的拳芒以超強的力量阻擋了劍芒的穿透。
“不愧是覺醒境武者,雖然比不上許天行,但他銳利的劍氣依然比常人犀利太多,遠不是鍛體境之人可比?!?br/> 體內一股股金色的銳利劍氣還在往里鉆,李天葫卻沒有慌亂。
經過幾種法門反復淬煉的身體,早已經如鋼筋鐵骨一樣,滲入的劍氣不過是有些酸脹罷了。
“嗯,他的肉身比金石更堅硬?”許超宗眉頭一皺,沒想到對方這樣難纏,竟然真能抵擋住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犀利劍氣。
特別是對方肉身的堅硬,力量的強大,都讓他始料不及。無往而不利的劍氣,在逐漸被消磨,失掉了銳意。
現在有些對持的局面,更是令許超宗覺得自己覺醒境強者的顏面蕩然無存,“給我破!”
他一咬牙,多股劍氣于劍身處慢慢融合,凝聚為一股更為敏銳的劍罡之氣,猶如突然爆發(fā)的狼牙箭雨。
這股罡氣終于沒入了狂牛的虛影,依靠海量劍氣破開了元力戰(zhàn)甲,幾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地上,少年受了傷。
“好厲害的劍罡之氣,不過,還不夠!”李天葫沒有管那幾處皮外傷,任體內穴竅火力全開,滾滾元力肆虐奔涌。
兩道拳芒煌煌巍峨,如蛟龍出海,重重擊到劍罡之上。
嘭!
敏銳的劍罡在重如泰山的力量下,出現了潰散的趨勢,無法寸進。
見狀,許超宗無奈地退后收起劍罡,臉上陰沉晦暗。
“退了?”“不是我眼花了吧,怎么看都像是在假賽吧?!?br/> “怎么搞的,覺醒境的還打不過一個鍛體境的后輩?”擂臺上下立馬就嗡一下炸鍋了,比斗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誰都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兩人仿佛打了個平手,更準確的說法是,許超宗被逼退了。
“覺醒境強者,不過如此!”李天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嘲弄的意味十足。
許超宗聽得議論,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心里還憤懣不已,可卻張不開嘴。
他自己說讓少年見識見識什么是覺醒境強者,但剛才幾招碰撞,卻是他先退卻收招,不得不說是自打嘴巴偌大的諷刺。
“你的劍既不快,也不夠鋒利,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覺醒境強者,我看就連剛入門的弟子都比你強,廢物一個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br/> “十八般兵器什么你都不學,卻偏偏學劍,還真是賤!”
李天葫言辭犀利,堪比毒舌,將廢物的稱號也如數奉還。他攻心為上,在持續(xù)打擊對手的自信,擾亂對手的心神。
少年的批判諷刺非常毒辣、傷人,但許超宗卻挑不出毛病來,因為他的劍只能傷到少年的皮毛,甚至是被正面抵住擊破的。
“?。?!閉嘴!”許超宗面色如鍋底全黑,終于忍不住狂躁的心情,仰頭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