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被逼退,甚至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許超宗只感臉面盡失,強者風范蕩然無存。原想裝個x,不料變成了傻x。
“?。 彼麘嵟缓?,丟掉了所謂的尊嚴,想貼身用寸寸劍罡絞殺對手。
劍花消失,不少劍氣被他注入身體,化身為劍,試圖拼掉最后的精氣神搏殺少年。
“有理不在聲高,你叫破嗓門也沒用的。”李天葫見對手困獸猶斗,采取搏命打法,更是冷言奚落,無情打擊許超宗脆弱的內(nèi)心。
何況近身拼殺,本就是他的最愛,之前他蓄勢待發(fā),只等最后的雷霆一擊。
“牛氏秘技,爆爆爆!”
就在這一刻,李天葫周身720處穴竅洪流滔滔,手腕處的神秘符紋再度閃耀,開始注入拳芒當中。
金銀交雜的拳芒,陡然迸發(fā)出絕強的力道,比之前更要兇猛雙倍有余,空間都要被撕出一條黑線來。
又仿佛一朵升至最高處的焰火,綻放出最后的生命之光,永不凋零。
這一刻,光輝交織的李天葫甚至有一拳升天的沖動,不過他知道這是過載的力量帶來的錯覺。
??!許超宗被一團燦爛的拳芒轟擊,身體內(nèi)的劍罡剎那間被擊散,渾身的銳氣被搗成了漿糊。
他終于失去了所有神采,被一拳砸斷了所有肋骨,胸口衣甲破碎,鮮血盡染地面。
更糟糕的還在后面,因為他引劍氣入體,此刻被擊潰的劍氣失去了操控,反而在體內(nèi)四處亂竄,造成更嚴重的二次傷害。
血在流,像噴泉似的飛灑,還有一道道劍氣在體內(nèi)肆意切割,毀傷穴竅阻斷經(jīng)脈。
“不,不要啊!”許超宗前所未有的恐懼,通體冰冷。
這樣嚴重的傷勢,即便僥幸不死,也會經(jīng)脈全斷穴竅盡毀,因為無法修煉成為一個廢人。
假如無法修煉,他就失去了使用價值,許家就會棄之如履,他的余生將會生不如死,或許連余生都沒有了。
他很想擺脫,但卻像個人肉沙包,被少年隨意拳毆,任人宰割。他終于明白,一直來他內(nèi)心最引以為傲的覺醒境修為,在李天葫面前狗屁都不是。
“我恨,我好恨?!痹S超宗淚流滿面,心中有無盡的悔恨,除了對李天葫的恨,還有對許天行的恨。
如果不是許天行,他本可以不必遭此劫難。如果不是李天葫,他也不可能會被擊敗,下場凄慘。
但他卻不想想,要是他沒有害人之心,沒有跟著許天行助紂為虐,又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
“厲害,好厲害的少年。”“自古英雄出少年,越過一個大境挑戰(zhàn)還能勝利,百年罕有,奇才呀!”
“此人是混元宗的吧,恭喜啊元兄,貴宗出了一位絕世天才啊?!辈簧偃硕伎粗獧C子,笑呵呵地說著恭喜的話。
雖然是同門互毆,但李天葫的實力和潛力大家都看的出來,無需質(zhì)疑。
元機子拱手回禮,心中樂開了花,但嘴上還是謙虛道:“同門切磋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br/> 少年的天分,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也狠狠削了許家的臉。甚至,他認為混元宗復興的重任,或許真能實現(xiàn)。
不止是這些人,就連上首的姚長立和兩位老者都是眼冒精光,目光熾熱,仿佛看見了一塊璞玉在前。
那少年身上結出的神秘符紋,無疑令他們心中凜然,此子當真了得、絕對不凡。
“呵呵,元宗主,此子根骨驚奇,若是能來天星宗修行,肯定會大放異彩?!币﹂L立直接說出自己收人的要求,親切地與元機子說著話,好像多年老友。
“姚小子你給我滾蛋,這樣好的苗子,來我們書院才對?!迸踔坪J的黑衣老道把眼一蹬,說話極不客氣。
“兩位不要爭吵,咱們應該先問問少年自己的意愿才是,這樣吧,待會下了擂臺老夫就帶他走走好好談一談。”
“放你娘的屁,白老頭你最是狡猾,蠱惑人心最在行了,可不能讓你捷足先登……”
三人因為一個少年,竟然發(fā)生了言語口角,不時有粗魯?shù)难哉Z、問候對方女性親戚的詞傳來,讓旁邊人看的一呆。
萬萬沒想到,三位上宗長老,眾人眼中平時都大權在握的人物,也有這么粗俗的一面。為了李天葫,差點當場鬧起來。
……
“殺了我,小野種有本事你殺了我吧?!痹S超宗陷入了癲狂當中,口吐鮮血仍然發(fā)出慘笑,試圖激怒少年,想要一個痛快的了結。
“打完收功!”李天葫拳頭間光芒散去,只留下余風鼓蕩。
他身形筆挺,如蒼松古柏,中正而有力,面上散發(fā)出別樣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