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比試,在人群的喧囂中落下了帷幕,有人驚喜也有人憂愁。
夜深了,黑色的夜空中,除了明月外,也就只有點點星光能夠照亮人間。在客房中,許天行和許無涯在說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
“超宗怎么樣了,還有希望嗎?”
許無涯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廢了,穴竅被毀筋脈盡斷,救不了了。”
“爺爺,我……”許天行臉色難看,還有點羞愧。
許超宗廢了,與許自健一樣,再也不能修煉了,在這個武者為王的世界,不能習(xí)武意味著什么,他非常清楚。
就連許自健因為成了廢物,也遠離了許家的中心,被圈養(yǎng)著像豬牛般艱難度日。許超宗的下場也可以預(yù)見,沒有他們爺孫的照看,只會更加凄涼。
“李天葫,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許天行向來覺得自己聰明過人,卻不想一再被李天葫折辱,如今還漸漸成了心中的陰影,一根扎在心頭的利刺。
“你的做法欠妥,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他得罪了虎飛揚,不需要我們再動手?!?br/> 許無涯也有些狐疑,覺得素來智計過人的爺倆怎么都疑神疑鬼起來,被一個不知道父母親的“野種”攪的心神不寧。
或許,那少年天生就命里與他許氏爺倆相克吧。
“可,可我真想親自活剝了李天葫,才能泄除心頭之恨?!痹S天行對少年的仇恨已深入骨髓,難以言表。
“不不不,現(xiàn)今最關(guān)鍵的還是聯(lián)絡(luò)其他長老,還有虎莊主,我們的計劃不能出現(xiàn)一絲紕漏,否則將萬劫不復(fù)!”
……
比試仍在繼續(xù),但是最吸引人關(guān)注的還是李天葫與虎飛揚這一組。
原以為初賽都沒啥看頭,因為每個門派里的天才幾乎都以種子選手的身份保送復(fù)賽了,但是虎飛揚不知何故卻參加了初賽。
而李天葫則是最大的變數(shù),竟能以鍛體境修為戰(zhàn)勝覺醒境,瞬間成了最耀眼的明星,風(fēng)頭甚至一度蓋過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想看看,在拒絕了虎飛揚的招攬后,兩位天才之間會不會發(fā)生什么。
對于這一切,真正關(guān)心少年的艾素梅和火風(fēng)鈴幾人都憂心忡忡,虎飛揚不是普通人,身為狂獸山莊的二少爺,實力并非吹出來的。
“你們放心吧,區(qū)區(qū)虎飛揚還殺不了我?!崩钐旌参恐?,戰(zhàn)勝了許超宗,給了他極大的信心。
在戰(zhàn)斗中,更又是對力量有了進一步的理解,結(jié)出了一縷符紋,可謂大有收獲,“生死戰(zhàn)斗固然危險,但也能讓人快速成長吶。”
“其實天兒你已經(jīng)引起了天星宗、無類書院這些上宗的關(guān)注,如果你被其中一個收為弟子,那么你將會得到一張護身符,基本就沒有危險了?!?br/> 艾素梅親眼見到了姚長立幾人的爭執(zhí),知道少年現(xiàn)在很搶手。
她相信只要得到了天星宗等幾個大派的青睞,被收入門下后,不管是許無涯還是狂獸山莊的人,都不敢傷害李天葫的。
“再說吧?!睂τ陔x去,李天葫還真沒想過。
此時,隨著初賽的深入,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了。不少人圍在擂臺下,人聲鼎沸非常熱鬧。
……
虎飛揚獨自站在擂臺上,卻只著一身寬松的長衫,眼中全是輕松和自傲。
面對他的對手,面對臺下的眾人,他語氣淡淡地道:“第八組的,你們不用比了,兩個名額都是我們狂獸山莊的。”
他的話引起一片嘩然,打都沒打,你就宣布結(jié)果,太猖狂了吧。
見虎飛揚毫不在意,而且認為理所當然的模樣,幾乎所有人都咬牙切齒,就想沖上去與其理論一番。
可想到對方的實力和身份,一個個也只能哀聲長嘆,無可奈何。
“哼,廢物就是廢物,連話都不敢說一句?!被w揚高高在上,眼高于頂,話里話外全是嘲諷和蔑視。
啊!就在臺上,那站在虎飛揚對面的青年忍不住了,發(fā)出怒喝。
那黑甲青年忍受不住對手的囂張氣焰,壓不下內(nèi)里的血性,明知不敵,仍然不管不顧的出招了。
哼!
只聽得一聲冷哼,一道青光飄過,隨后就是一聲悶響,暴起的黑甲青年像個皮球似的瞬間回彈。
砰,黑甲青年被一擊打落擂臺,重重跌落猶如四仰八叉的老龜,久久不能起身。
“咳咳!”青年無力地趴在地上,臉色慘白表情痛苦,幾聲虛弱的咳嗽后大口的鮮血流出,模樣非常凄慘。
這一下令周圍的人都心神劇震噤若寒蟬,剛才的非議都不敢再提,就怕引來對方的打擊報復(fù)。
虎飛揚很強,實在是強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