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積龐大的碗,四壁泛著冷白的光澤,只剩下底部一小灘圓形的褐色余汁。
南緋低著頭打電話,似乎凝視著桌角某塊,眼神有些復(fù)雜。
左祈深抬起眉骨,冷峻的眸睨著她,不咸不淡。
她掛了電話。
抿了抿唇,精致的小臉仰起,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到幾近透明。
“左軍長,你后天有空嗎?”
南緋雙手捧住碗,抱著它站起來,椅子被挪開,摩擦地面發(fā)出刺啦的響聲。
她明顯有些局促,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慢吞吞地說,
“你能不能陪我去參加程時初和孟格雅的訂婚宴啊?!?br/> 男人靜了一陣。
“南緋。”他淡淡地開口,“你這么緊張是怕我不答應(yīng)?”
那碗貼著肚子,不知道抱得有多緊。
眼神也飄。
南緋怔了怔,抬眸,懷里的碗?yún)s抱得更緊了,金屬冰涼的觸感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小腹的皮膚。
“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宴會來很多人。我們兩個一起去的話,第二天這件事就會傳開?!?br/> 左祈深似乎“呵”了一聲,語氣怎么聽都像是在嘲弄,“傳開了又怎樣?”
一腳踹上身側(cè)的椅子,“難道我還要做你的地下情人?”
他可能還是控制了一下力道,椅子沒有被踹翻,但是掀起的響聲也足夠刺耳。
緊張個屁,她明明就不是想讓他過去。
只是因?yàn)樗夤鸥_的口。
左祈深很煩躁地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四年受的氣,幾乎都出自對面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