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突然倒下,腦袋壓在了沈音音的腿上把她嚇了一跳。
她抬腳想把秦妄言踹開,粉嫩的腳丫戳在男人的俊臉上。
沈音音就看到,秦妄言的臉偏到一邊去,他雙目緊閉,眉心鎖成了“川”字。
沈音音睜圓了漆黑的瞳眸,像只驚魂未定的小貓。
這男人是什么情況?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過去了?
他不像是裝的,沈音音腳踩在他的臉上,腳趾都快懟到男人嘴里去了,也不見這個向來潔癖的男人,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他的臉好燙,依舊有源源不斷的汗水從他的皮膚下滲出,將他的頭發(fā)浸濕。
“喂?”
“秦妄言?”
“秦狗?!”
沈音音漆黑的瞳眸微微收縮,秦妄言不會是馬上風(fēng)猝死了吧?
她移開自己的腳,緩緩俯下身。
男人的左胸口處淌著鮮血,沈音音稍稍靠近他的胸膛,聽到蓬勃有力的心跳聲,她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死。
她可不想因?yàn)榍赝裕炎约旱拇蠛萌松即钸M(jìn)監(jiān)獄里去。
秦妄言這副樣子,明顯是暈過去了。
沈音音想把秦妄言送回東區(qū)別墅,可又想到,她把傷痕累累的秦妄言送回去,這不是在自投羅網(wǎng)嗎?
到時候,該怎么解釋秦妄言身上的傷?
要是被查出來是她劃傷的,秦妄言的下屬可不是吃素的!
在秦妄言醒來之前,沈音音會被他的下屬先斬后奏的!
沈音音神色一凜,美眸中多了幾分謹(jǐn)慎細(xì)微。這男人昏過去后留下的爛攤子,她必須自己來收拾。
沈音音還要幫著秦妄言,把他身上的衣服給穿好。
她動作遲緩的,把昏迷不醒的男人扛下車去。
男人身體的重量,要把沈音音給壓垮了。
她踉踉蹌蹌的馱著秦妄言,往別墅所在的方向走去。
“小姐,您這是……”
周嬸看到了沈音音背著秦妄言進(jìn)屋,她嚇了一跳。
而且她看到了,秦妄言身上的襯衫上染著斑駁的血跡。
沈音音就道:“周嬸,你洗完碗就先下班吧?!?br/>
周嬸沒多問,只向沈音音應(yīng)了一聲好。
沈音音把秦妄言先丟在別墅一樓的房間里。
她提了一桶水,出去把車?yán)锩娴暮圹E清理干凈了。
車上發(fā)生過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能由她來清理了。
沈音音用抹布抹去皮質(zhì)沙發(fā)上的血跡時,覺得自己像一個在清理案發(fā)現(xiàn)場的殺手兇手!
她回到別墅里,拿體溫槍給秦妄言測體溫。
38.5°c
他發(fā)燒了。
她傷了秦妄言這事,不能聲張出去,若是讓沈家的家庭醫(yī)生,來給秦妄言看病,醫(yī)生要是問起,這男人體內(nèi)的藥物是怎么解的,她該怎么回答?
沈音音蹙起眉頭,抿著嘴唇,她拿起手機(jī),向自己最熟悉的人,發(fā)出了視頻通話的邀請。
很快,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長相陰柔古典的男人皮膚雪白,眉眼妖異,像只會勾人的狐貍,他開口詢問道:
“音音?找我有什么事嗎?”
“二哥,你幫我看看,這個人胸口上的傷為什么一直沒法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