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砰。
一位中年男子用力的一拍桌子,當即便有極其響亮且震耳的聲音響起,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都濺出來了,令得屋子里的眾人心神皆是一顫。
“你說什么?有三個不要命的人把云山居里除了你之外的護衛(wèi)全殺了?還抓了丁山?”
中年男子怒目圓瞪,眼睛里閃過一道極其兇狠的目光,眉頭微沉,瞪著跪在堂中瑟瑟發(fā)抖的護衛(wèi),冷聲問道。
這中年男子便是許家的家主,許丁山之父,許山河。
“回稟家主,此事千真萬確,小的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那三個賊人的手下逃出來,差一點就死在云山居了?!?br/>
跪在地上的護衛(wèi)瑟瑟發(fā)抖,不敢抬起頭看此刻震怒的許山河,生怕許山河怪他護主不力,一怒之下將他殺了。
“在天府城,竟然還有人敢對許家的人下手,那三個人正是不知死活。天府城第一世家的公子都敢抓,我一定要將那三個人碎尸萬段?!甭牭米o衛(wèi)的話,許山河的目光再度一沉,眼睛里閃過森然的寒意,周身更有殺氣纏繞。
許家乃是天府城第一世家,那人向許家的公子動手,這不是在打許家的臉嗎?堂堂第一世家不要面子的嗎?
這口氣能咽得下?
“大哥,讓我?guī)巳⒛侨齻€賊人捉回來吧!竟敢抓了丁山,即便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弊谧筮呑羁拷衔坏囊巫由系囊晃恢心昴凶涌聪蛟S山河,目光一凜,一臉認真的開口道:“動許家的少爺,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br/>
這說話之人名叫許驚濤,是許丁山的三叔,擁有戰(zhàn)神境初期的修為。
“你知道那伙人在哪嗎?”許山河聽得許驚濤的話,眉眼微沉,看著后者,開口問道。
“這……”許驚濤面露難色,有些尷尬。
“啟稟家主,小的知道那伙人在哪?!本驮谶@時,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護衛(wèi)開口了,抬起頭看向憤怒且威嚴無比的家主許山河。
“你知道?”許山河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連聲開口確認道。
“嗯,小的跑出了云山居之后并沒有急著回府,而是躲在門后悄悄的盯了那一伙人一會兒。”護衛(wèi)點了點頭,神色認真且堅定。
這護衛(wèi)還算是機靈,跑出了云山居后并沒有因為害怕直奔許府,而是在云山居外多停留了一會兒,所以李未天最后說的那幾句話他也聽見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那伙人還在云山居。
“既然知道那伙人的下落,還不快說?!痹S丁山的三叔許驚濤面色一寒,掃了一眼堂中的護衛(wèi),冷聲喝道。
這都已經(jīng)急的火燒眉毛了,這護衛(wèi)還半天不說重點。
護衛(wèi)心神一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連聲說道:“那一伙人還在云山居,他們似乎并不打算離開?!?br/>
護衛(wèi)的話音入耳,許山河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眼睛微微的瞇起,閃過一道異色,似乎是有些想不明白。
在云山居捉了許家的公子,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云山居,若是護衛(wèi)所言不虛的話,這就有點蹊蹺了,難道他們就不怕許家報復嗎?
“那伙人還在云山居,你不會是騙我們吧?不跑,在云山居等死嗎?”許驚濤的神色一寒,盯著跪在地上的護衛(wèi),冷聲問道。
招惹了許家,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怕是都會第一時間選擇跑吧!但是這護衛(wèi)卻說那伙人還在云山居,這不是等死嗎?
天底下還真有那么二貨的人?嫌命長?還是活膩了?
許驚濤反正是有些不相信這護衛(wèi)的話,許山河也有點不信,那三人再傻也不至于傻到這般地步吧!
“家主,三長老,小的親耳在云山居聽見的其中一個人說因初來天府城還沒有個落腳的地方,會暫且在云山居住下?!弊o衛(wèi)無比真誠的看著坐于上位的家主許山河,很是堅定的開口道:“小的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br/>
在許驚濤冰冷的目光之下,護衛(wèi)也是越發(fā)的害怕,身軀不斷的顫抖,眼睛里閃過濃濃的恐懼,連連開口,解釋原由,甚至還不惜發(fā)毒誓,讓許山河和許驚濤以及屋子中的眾人相信。
護衛(wèi)的話音響起,許山河和許驚濤的眉頭微沉,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從這護衛(wèi)的神態(tài)言行中看,不像是在說謊。
“大哥,既然知曉了那一伙人還在云山居,那就讓我?guī)巳⒍∩骄然貋戆桑 痹S驚濤看著許山河,認真的說道。
“山河,你不覺著此事有點蹊蹺嗎?即便是這護衛(wèi)所言不虛,但是那一伙人捉了丁山卻沒有第一時間逃走,著實是令人費解?!痹S山河的眉眼微沉,看著許驚濤,似有些凝重的開口道。
“那一伙人的實力如何?”上一句話音剛落,許山河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當即看向護衛(wèi),問道。